失去联系。她走过去坐在林立对面,林立抬起头来嗨了一声,仿佛是昨天才见过面一样。他们都要了西红柿肉馅饺子和冰镇啤酒。陈一凡已经记不起林立走了几年了,林立的出现如同夜晚的一道雾,让陈一凡有些迷惑,他变得有些玩世不恭,眼睛里老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他说他住在C城约克郡,这是一个高档别墅区,C城喜欢用国外的地名来命名,听上去有些滑稽。林立说话的口音不知道怎么带有了明显的呲音,听起来有点刺耳,他没有说他这几年都去了哪里,只是说他现在有了很多的女人,他谈起女人来不再害羞,只是激动的时候吞咽有些困难,额头上的血管开始充盈。吃过饭他笑着对陈一凡说今晚你有两种选择第一你访问我家或者我访问你家,陈一凡说那就你访问我家吧,林立诡秘地笑了笑说我还没有说第二种选择呢,第二就是我们各回各的家,陈一凡说我选择第二,林立说可是你已经选择了第一种没有办法更改了,机会只有一次。于是林立去了她家。陈一凡在透明的玻璃烛杯里点上紫色的腊烛,房间里的颜色就朦胧起来,他们在一起喝啤酒,漫无目的的闲聊,林立说他结婚了又离婚了,有一个儿子,他说他的前妻没有什么优点和缺点,但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荫道特别的紧特别的暖和,他就是因为喜欢这样所以才结婚的,但是他和她离婚了,因为她总是不愿意打开她暖和的门户让他自由进出。儿子跟着前妻,他很久没有见到他儿子了,说到儿子林立的眼睛有些湿润。头顶上的月亮开始发毛,寒冷从露台上轻轻溜了进来,午夜了,陈一凡说你就在这儿过夜吧,我保证不会把门打开来诱惑你。林立说要是我把门打开来诱惑你呢?陈一凡有些心悸,头有些晕呼,林立笑着说算了我还是回去吧。梧桐山庄的梧桐树茂密得把黑夜裹得那样紧密,月光都透不进来,林立收起了他的笑容,他专心地凝视着陈一凡,分手时候他们就忽然没有了语言,这让陈一凡很是惶惑,她飘飘忽忽觉得自己在水里游,然后她看见林立成了一团模糊的食饵,她不停地追着那团模糊的东西想去咬,但是总是咬不着。岸上的单彤手里拿着一只蝇拍在讲课,她的小嘴使劲的翻动说男人是女人的载体,爱情只是诱使女人奔向这个载体的诱饵,女人通过男人这个载体最后把自己送到一个永远的归宿。陈一凡奋力的游终于张开嘴就要咬住那团模糊的食饵了,她觉得有一股温暖的液体流进她的嘴里,她终于睁开了眼睛,那是林立潮润的嘴唇和他的舌头在她的嘴里游动,那舌头软软的,陈一凡想林立的舌头做诱饵一定所有的鱼都会有食欲的。
梧桐树下的探戈(43)
43
林立开一辆黑色的蓝鸟到梧桐山庄接陈一凡,他把车开得飞快,然后就停在吸引力舞厅门口,林立的车副坐杂物箱放的都是女人的化装品和香水,显然车主是女人。陈一凡跟着林立东拐西拐进了一幢大楼,狭窄的楼道又脏又黑,还充斥着一股尿臊味,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小礼堂改成的舞厅,里面漆黑,一对对男女吸得很紧地随着音乐在摇摆,林立的屁股奇怪的蹶着,那样的动物性,他搂着陈一凡左右摇摆,他那样的沉醉满足,满足得如同一只吸饱了血的蚂蝗。几曲跳下来,陈一凡才逐渐适应了黑暗,看清了周围这些男男女女的模样,一个个脸青面黑,女人们嘴唇血红像吸血鬼一般,这让陈一凡身上痉挛,全身起鸡皮疙瘩,她紧紧地靠着林立,骨头开始酸痛,她把眼睛从林立的肩膀上穿过,盯着周围游动的鬼魅,有一种在地狱里梦游的感觉。林立在她的耳边私语,这才叫享受生活,那边角落里飘来的尿臊气味让陈一凡的头剧烈的疼痛,痛得她不能呼吸,她惊慌失措抛开林立就往舞厅楼下跑,跑到大街上她大口大口的吸气,空气是那样的清爽,陈一凡孤独的站在大街上徘徊,她想让身上的尿液的臊臭味道在清新的空气里荡涤干净。她看见林立从吸引力出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