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里的娱乐不比上海哈,当然更不比你们海外—您是哪里人?”
“我是台湾人,当然,中国人嘛!”
趁姜灿与客户总监寒暄的机会,阿弥与文静接上了头:“人们都说川妹子辣,我觉得你很温柔的嘛—像你的名字。”
“啊,我是成都人!”
“有什么区别吗?”阿弥了解,中国正在进行的城市化运动,带来的一个结果就是城市人的自豪感!但成都并不如四川出名,他以为人们的地方认同感不必这么严谨,比如自己在外地是上海人,在上海就是外地人。
“成都人可是更辣哦!要不然成都怎么那么多老公成了‘耳朵’?—就是北方人叫的‘妻管严’吧。”姜灿调皮地说,意思显然是,辣到极致就是不显山露水,所谓大巧若拙。
“那姜先生也是本地人吧?”
“我是重庆人。”
“哦,重庆,不得了!我有一个在国家安全局工作的朋友,曾经告诉我一件大事:说美国CIA向他们发来卫星图片,显示重庆上空有巨大蘑菇云团升腾,而且每天晚上如此。”巴蜀已经分家,阿弥是知道的,而且重庆藉由三峡开发的带动,已经名气在外了;作为谈客户的策略,一般是要对客户的家乡赞扬一番的。
“不会吧,有这样的事?”文静凤眼圆睁,一张粉脸充满对于阿弥下文的期待。阿弥觉得女人的这种反应只会出于两种可能,一是所谓酒精女孩—甲醇(假纯);二是自己可以猎取的女孩—她已经对自己颇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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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烟(5)
“后来,国家安全局查证的结果是:由于重庆人民大规模吃火锅,形成的热气流上升!”
“呵呵—”文静毫无掩饰的脆笑,像一盘抖落的豆子,顷刻间落满四座,引得客户总监也发表了对于重庆的见解。曾是陪都的重庆,是台湾人除东莞、昆山、上海之外最想前往发展的地方。
“阿弥真风趣!大家来听他的段子。”文静捂着嘴,仍旧回味着重庆火锅的故事。20世纪90年代末的中国,手机短信和网络段子并没有蔓延开来,人们基本上以面对面的交流方式传递着各地的经典名段,就凭着这种途径,古老的相声艺术已经面临被搞垮之势。
“再来一段!”四人酒局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那我就再来一段,讲一个上海人的保留段子。”阿弥抽空向文静、姜灿、客户总监走了一回酒。心想,我要讲一个真正的“段子”了。“说一个上海妈妈,带女儿到澡堂洗澡,小女儿一不小心跑到男界去了。回来后,小女儿问妈妈,为什么那边的人都有一条一条的小尾巴,而我没有呢?”显然,这将是一个荤段子,阿弥开始担心讲这个段子的恰当性。姜灿的眼睛转向了酒瓶,只有文静插话道—
“这个故事不是这样讲的。应该是猴子看到男人小便,就笑着对其他猴子说—你们看,他的尾巴长在前面!”台湾人大笑起来,举瓶向文静献酒。阿弥现在悟出所谓成都人更辣的道理了。
“我讲的不一样,不是一个故事。”
“那妈妈怎么答复呀?”
“妈妈语重心长地说,孩子,等你长大了就会有的!如果你够聪明的话,你会有很多条的!”
阿弥预料的满堂喝彩没有出现,文静作个鬼脸顺下眼去,姜灿和台湾人诡异地碰瓶喝酒。阿弥奇怪于这种反应,也许这个段子存在一个伦理问题,如果文静胆敢赞同,也就当面表明她是一个不守贞洁的女人;而姜灿跟台湾人不会旁证这一点,所以选择回避。阿弥感到自己真是该死,得意间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尴尬地看一眼文静,已经羞红的瓜子脸上,越发透着几分娇媚。
好在台上有节目正在演出,四人的注意也就有了去处。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