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在下无法接受!”
“你不爱我?”
斐剑咬了咬牙,冷酷的道:
“是的,我们之间,谈不上爱。”
崔婉珍芳容一修,泪水随之滚落腮边,双手反而把斐剑抱得更紧,坚决的道:
“不管你爱不爱我,我爱你,出于至诚,这就够了。”
斐剑内心激荡如潮,但表面上丝毫不露,依然如铁石的道:“崔姑娘,爱是不能勉强的,否则将是痛苦。”
“剑哥哥,他别以为我是不顾羞耻的女人,你我已有肌肤之亲,此身非君莫属。”
斐剑的心,感到一阵痉挛撕裂的痛苦,人非草木,熟能无情,尤其,在这凄惨的遭遇之后,一种意想不到地真情,更是感人至深,这份情,无疑是一种崇高的牺牲,但,自己凭什么接受别人的牺牲呢,他又冷酷地开了口:
“武林儿女,不拘小节,所谓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只符合某一部份人,对我们来说,太通俗了。”
“可是话虽如此,我的爱并不基于此点。”
“在下万难接受!”
崔婉珍粉腮又是一变,凄然道:
“随你怎么说,我不会改变心意的!”
说完,松开手,站起身来,把四剑士和“狮魔”的尸体,移出阵外,抛人寒潭之中,然后又回到斐剑身边,道:
“我们进去吧!”
“不,在下要走了!”
“走!你双目已残,要走到那里去?”
这话,象一支毒箭,射进他的心房,是的,他要往何处去?双目失明,寸步难行,无家无室,何处是归宿?
他再也无法自持了,俊面起了阵阵抽搐,欲哭无泪。
他想到尹一凡的约会,这约会此生已不能践了。
也想到师门仇人“紫衣人”,这仇,永远不能报了。
倏地——
他心头浮起了东方霏雯美绝无人的情影,那象朝阳中含露的牡丹,美得使人不敢逼视,然而,现在,仿佛已经隔世。
他的心起了剧烈的惠悯,象在滴血,这段情,他忘不了,也抛不掉,可是他还能爱她吗?还配爱她吗?即使,她仍然爱他,他也自惭形秽啊!一个天仙化人,配一个残废者那简直是无法想象,而且也太残忍。
算了,让他保持一个美好的记忆吧!
这内心的决定,其痛苦是是局外人难以想象的。
几个时辰之前,他挟凌云豪气而来,半日之隔,一切都改变的。
“走吧!”
崔婉珍一手拣起了神剑,另一手挽住了斐剑的胳膊,这样子,严然一对情侣了。
“崔姑娘……”
“剑哥哥,我叫婉珍,你不能改个称呼吗?”
“这……”
“很为难,是吗?不要紧,随你怎样叫好了!”
她毫无窘持,委曲求全,斐剑即使心如铁石,也该被感动了,阿况他并不是冷心的人,环境与遭遇,使他冷漠,但他仍有每一个人所有的热情,只是被压抑了而已,一旦绪以引发,热度会比常人更高,他不由脱口唤了一声:
“珍妹!”但接下来却是一声绝望的叹息。
“今后该如何,苟延残喘的活下去,还是以死求解脱,他还没有仔细想过。
崔婉珍却被这声“珍妹”唤得芳心一甜,拉着斐剑,便向洞内的石室行去。
进了石室,他被安顿在一间幽香宜人的小室里,他无法看石室的布置,但知道是她的寝卧。
“珍妹,这是你的卧室?”崔婉珍道:“是的!”
“可否换个地方?”
“我想不必的,天地之中,只你我两人,现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