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自言自语地说:“我是一只会爬树的猫,一只会奔跑的鹿,一只扭曲的蛇,一只会袭击的老鹰,一只嗅觉灵敏的狗吗?我像野兔般敏捷,如豺狼般顽强,如狮子般强壮吗?我是夜晚的一盏明灯,草原上奔跑的骏马,碎石路上的一头骡子,水中的一只船,陆地上的一块岩石吗?”他的回答当然是肯定的了。但是,除了这些良好的素质外,他还非常小心谨慎,在入室抢劫时,他不仅祈祷上天保佑自己一切顺利,还答应把他所得到的一部分战利品奉送给众神(注:在某种意义上,每一个印度人出生在一个特定的生活范围内,要么高尚,要么堕落,要么诚实,要么不诚实;还有他的宗教信仰,包括遵从教义的惯例做法以及对他职业的崇拜。例如暴徒这类人,就会敬奉比哈瓦尼,他能够让他成功地进行谋杀;如果谋杀失败,暴徒会对着比哈瓦尼进行自责。);然而,有一次入室盗窃时,他还是被店主发现了,被拘禁在一间仓库中。然后,店主无情地把他交给司法官员处置。因为他属于僧侣阶层的人士(注:印度法律至少在理论上会很公正地依法惩罚犯罪者。但对于同一罪犯,如果罪犯是牧师,他的惩罚要比一般人重——这对他是一种暗示,要履行他所鼓吹的内容。),罚款太多,他根本履行不了,因此他被送入地牢,在那里待了一些日子。最终他越狱成功,当他向卡提凯亚(注:印度的墨丘利神,坏神。)鞠躬告别时,从一名看守那里偷了一条毯子,去杰亚斯尔读书去了。
无神论者也发现自己的生活毫无乐趣可言。他很喜欢饭后的争辩,这可以让他用智慧的武器,对那些不实用的知识和那些反对他的好辩的婆罗门人士们施加压力,以便在神学争论方面压倒他们。因而,他搬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那里没有人知道他是毗瑟·斯沃米的儿子,没有人主动邀请他去家中做客。一次,他利用惯用的伎俩,想捉弄围坐在一个水池旁边的贤人们,他们正在谈论那个患有慢性哮喘病的梵家施劳卡斯,由于在争论过程中有些言辞激怒了这位人士,他深感受伤害,厌倦了这种生活。因此,他也追随他的兄弟们,带着所有的希望起身去了杰亚斯尔。
到了舅舅家,这几个年轻人平分了身上的钱财。很明显,他们的思想有所转变,他们决心接受现实,服从父亲,又想回他们曾经蔑视过的戈尔大学过快乐的生活,想到这些,他们都落泪了。
他们喜欢学习超自然学问的学科,通常它们被称为“白色魔法”。
根据他们宗教信仰的要求,他们选择了一位教师,一位来自光荣家庭的聪明男人,他和蔼可亲,不是一位暴食者,也不是一位麻风病人,不是一个只有一只眼的瞎子,也不是双眼失明,他个子不矮,没得过甲沟炎(注:指甲上长甲沟炎表明这个人曾经从一位婆罗门那里偷过一块金子。)、哮喘或其他疾病,也不是一个爱吵闹、过于健谈的人,手指头和脚指头没有什么毛病,是一个不屈从于妻子的人。
后来,杰亚斯尔的一位精神唯物主义者加亚施联有了一项重大发现。在调查地球初始阶段的形成原因、产生作用,还有物质被当做一种实体或非实体或自我存在等看法的同时,他发现,这个机体最基本的形状,起初就是一个球形物体套球形物体的形状。在经过几十年的深入研究后,他发现,在粉碎和烘烤燧石时能够产生这种复杂的球体。在那个年代,这种发明被认为是一种很新奇的事情,加亚施联满脑子都是关于宇宙的想法,他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兴奋中。一些人每次看过用这种他们从没见过的东西所做的试验后,毫无质疑地都相信了加亚施联的说法。另一些人持怀疑和反对的态度。其实,他们每一个推论都混合着自己的看法,同时也超越了他们自己的偏见。
让我想想他们说过的几句话。
“不幸的人类,”戈尔智者高瑞安在反对杰亚斯尔智者加亚施联时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