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交换流通之中:他把她当成礼物送出,但是流通要求在一个既定地点被承认的一整套规则,如同游戏需要规则一样。
克洛德…列维…斯特劳斯在其原则中表达了支配这个交换系统的规则,这种交换系统在某种程度上避开了严格的利益。“礼物,”他写道(第67页),“要么是即时交换的等价财物,要么是被获益者接受的财物,获益者在以后的某个场合必须回礼,回礼的价值往往超出赠礼的价值,但回礼也显示了日后接受新礼物的权利,新礼物本身的奢华则超过了以前的礼物。”由此,我们主要应该牢记这个事实,即这些活动的公开的目的不是未来“收取经济性的利益或好处。”有时假装的慷慨甚至会破坏赠品。纯粹而简单的破坏显然要求一种很大的特权。
奢侈品生产的真正意义是来自那些拥有、接受或赠与的人的声望,奢侈品生产本身就是对有用劳动和人们用于生产某种有用物品的劳动的破坏(这与积累产品的有用力量、创造力量的资本主义相反):对用于荣誉交换的物品的认可,使这些物品摆脱了生产性消费。
如果我们要谈“通过交换的婚姻”,应该牢记这个与唯利是图、讨价还价和斤斤计较相反的特征。连买卖婚姻也不得不加入同样的活动:“这不过是莫斯分析的这个基本系统的一种方式……”列维…斯特劳斯(第81页)。这些婚姻形式肯定迥异于我们在其中看到人道的婚姻、我们希望双方自由选择的婚姻形式,然而前者并没有把妇女置于交易和买卖的方面,而是令她们更接近庆典,接近香槟酒……此处的妇女,“首先并不是作为一个社会价值的符号,而是作为一个自然的刺激物”而出现的(第80页)。“甚至在结婚之后,”马林诺夫斯基指出,“在特罗布里群岛,男方支付的马普拉(mapula)代表了一种回馈礼金,用以补偿妇女以性满足提供的服务”(第81页)。
所以,妇女主要是用于交流的,这就意味着:她们应该来自那些以一种直接的方式拥有她们的人,她们是礼物。这些人应该把她们赠与别人,但在这个赠与的世界中,任何慷慨的行为都促进了普遍慷慨的通行。如果我嫁出了我的女儿,我会为我儿子(或侄子)得到另一个女人。总的来讲,这就意味着借助一个有限的整体达成的慷慨与有机的交流。交换的形式是事先约定的,如同舞蹈或配器的多种速度一样。在乱伦禁忌中受到否定的,不过是一种承认的作用罢了。与其说嫁出其姐妹的兄长否定与自己血缘的姐妹发生性行为的价值,不如说他承认这个姐妹与另一个男人、他自己与另一个女人结婚的更高价值。再以慷慨为基础的交换中比在直接的享乐中有更深的交流。更确切地说,庆典意味着引入运动、否定个人意识,进而拒绝吝啬具有的至高无上的价值。性关系本身就是交流与运动,它有节日的性质,正因为它基本上是一种交流,它才从一开始就要求一种排泄的运动。
在感官的剧烈运动完成的条件下,要求一种后退,一种放弃,不后退,没人跳得那么远。但是后退本身也要求规则,规则组织了轮舞并保证轮舞无休止地重新开始。
2。表面随机的不同禁忌形式的礼物交换特征
当然,这一点需要解释:我应该说明我(在一点上)超越列维…斯特劳斯思想的范围,列维…斯特劳斯只是暗中加以说明,他无疑没有说出我所说的:我指的是发展的一个辩证过程……
他基本上仅仅说出(第596页):“乱伦的禁忌与其说是禁止娶母亲、姐妹或女儿的法则,不如说是规定把母亲、姐妹或女儿嫁给别人的法则。它尤其是赠礼的法则。这个常常不被接受的特征有助于理解其特征。人们在母亲、姐妹或女儿的本质中寻觅能够阻止她们结婚的理由。于是人们就被生物学的因素所吸引,因为只有从生物学的角度,而非社会的角度,母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