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安慰了几句正在气头上的桑渝,然后替乐天盖好了被子,嘱咐酒吧里的人好好照看他,便揽着桑渝出了门。
老板睡下了,酒吧里的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沈先非在众人的热情欢送下,陪着桑渝去买衣服。
翌日,江文溪起得很早,一如往常做了两人的早餐。她坐在餐桌前,怔怔地望着面前不曾动过的早餐,许久,期待着乐天会出现,最终还是失望。
过了八点,她便收拾起碗筷,出门上班。
原以为会在公司见到乐天,可是希望越多,失望截止多,他一整天都没来公司。她几次欲问严姐有没有见过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后来严姐反倒问她有没有见过他,她更加担心了。
又隔了一天,他没有出现。
到了三天,他还是没有出现。
她不停地拨打他的手机,依然是关机。帝都豪庭的公寓电话也无人接听,k。o。她也去过了,到处都不见他的踪影,他就像是人间蒸了一般。
严姐从一开始追问她究竟怎么回事,到后来只会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她,江董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k。o。里的人见了她眼神也总是闪烁,无论她问什么就只会摇头,只会说不知道。
心中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渐渐地涌起了一股悲凉而绝望的感觉,整个人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再次拨打他的手机,传来的却是“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就这样过了近一周,终于知道他的去向,原来是接了外市的工程项目,出差了。她不禁苦笑,他是在躲她吗?如果他一天不愿见她,她就要这样无止境地等下去吗?等到他愿意出现在她面前?还是说就这样结束了?
她的头好痛,办公桌上那一堆数据,完全没有办法融进她的脑袋。
她深深叹息,正打算去洗手间用冷水冲一下脸,让自己冷静一下,刚迈出办公室的门,便看见几个人迎面走来,为的正是乐天。
她僵立在门口忘了移动,一行人很快已来到跟前。
乐天见到她,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一派公式化的冰冷口吻:“江助理,麻烦你泡几杯茶,还有,请让一让。”
她错愕地望着眼前异常生疏的乐天,很快,便主动向右侧移了两步。
他没再看她,越过她,径直走进办公室。
江助理?即便是最初领着她进江航,他也未曾叫她一声“江助理”。
如此生分,她不禁怀疑究竟曾经是场梦,还是眼前是场梦。
她咬了咬嘴唇,转身去泡茶。
这些天,她自我安慰,强迫自己镇定,开始不断地回忆十年前的事。她清楚地记得那件事后大舅一直不开心,不仅仅是牵连她失聪休学。大舅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警局,甚至三天两头不知所踪,舅母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和他争吵不断,甚至离了婚,带着表姐去了美国。也是那段时间,她记住了一句话,人的眼睛是永远不会撒谎的,因这句话是大舅在那段时间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她思前想后,都觉得舅母的离开、大舅的反常与乐天的案子脱不了关系。
大舅送他进监狱是事实,这已成定局,以她对他的了解,就算她把眼泪哭干,眼睛哭瞎,事情终不会有个结果,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当年陷害他的凶手,还他一个清白,还大舅一个清白。
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期盼见到他,她有很多话要和他说。她要和他说清楚,说清楚大舅的为人,她相信这件事中一定有误会,她要为他翻案,还他清白,还大舅清白,将凶手绳之以法。
可即便是见着人了,情况也并不曾好转。她从来不知道他是这样的忙,大部的时间要么在度假村,要么在饭店,亦或是公司其他分部,若是出现在公司,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