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她的小窝,手机还是关着机。
他切断了与她的联系,他曾经说过,无论他在哪里,一定会让她找得到他,不会让她担心。
措手不及的局面,揪得她的心好痛好痛。
合上手机,她沮丧地跌坐在沙上,垂眸看着手腕上那晶莹的水晶蝴蝶手链,泪珠一滴一滴滑落。
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她从天堂跌入地狱。
酒吧的吧台内,酒保阿ken望着手中的威士忌,纠结着要不要递给趴在台前已经开始意识不清的老板。
酒吧经理端木刚解决完一位难缠的客人,便赶来吧台,冲着阿ken横一眼:“我不是叫你别再调酒给他的吗?!”
“经理,你刚转身,老板就逼着我调酒啊。我要是不调,结果你知道的啊,你教我该怎么做?”阿ken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话说回来,他也不想调啊,眼前的人是老板啊,要是他一个不爽,只要一句话,他阿ken随时都会滚蛋。今天整个晚上,他没为一个客人服务过,老板命令他把酒吧里所有品种的酒都调一杯,现在是几杯了,他都记不清了。老板从一开始默不作声地猛喝酒,到眼下,只知道喊“为什么是他”,如果手中的酒再灌下去,他想他今晚可以停止为老板调酒了。
端木咒骂了几句,目光盯着一旁的乐天,双手刚伸到他的肩头,便被他一巴掌挥开。在老板酗酒的时候,如果上前相劝,那便是老虎头顶上拔毛。之前他就劝了一次,差点没被老板一脚踹出k。o。
端木也犯难了。
“如果乔姐在就好了,一定能搞定老板,可是乔姐不声不响就这么走了。”一旁的服务生小李摸着下巴,突然双手一拍,道,“要不,我们干脆把老板灌得不省人事,然后抬他上楼不就得了?”
端木举起一个啤酒瓶,做了一个要砸下去的动作,板着脸冷哼:“就你鬼点子多!这种鬼主意亏你想得出来!”明天等老板酒醒了,知道他们为了省心省事,灌醉他,到时连他这个酒吧经理也可以收拾包袱滚回家吃自己了。
蓦地,小李抬手指着大门的方向,激动地嚷了起来:“有……有救了!沈……沈总和桑总!”
端木回,果真看到皇廷的沈总与桑氏的桑总相携进门,不由地狠掐了一下大腿,这两人来得真是太及时了,简直是再生父母。他激动地立起身,迎了上前。
“我没醉……我还要喝……放开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是他……”
桑渝双手抱臂看着面醉熏熏的乐天,又看向沈先非,挑着眉质疑:“你确定到时候要请他做伴郎?”
沈先非肯定地点了点头,动手剥了乐天身上已经脏掉的西装外套,轻轻放下他,让他平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乐天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已醉得不省人事。
桑渝咬着牙:“你不是说他酒量很好吗?怎么酒品这么差?”
沈先非接过服务生准备的热毛巾,一边替乐天轻轻擦拭,一边回应桑渝:“他酒量是很好,反正比我好。”
“酒量好?这样也叫酒量好?一个劲地抱着我问我为什么?我靠,我哪里知道他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哎,还有,我刚买的裙子,就被他吐成这样!要不是看在他有出力帮忙找戒指的份上,我真想在他脸上踹两脚作纪念。”桑渝拉扯着湿漉漉地裙子,“不行,我今晚回去就把票找出来,明天派人送去他办公室。”
衣服的钱一定要让这个死小白买单。该死的,难得今晚有空出来娱乐一下,就被这家伙弄得扫兴,她要是不把衣服钱赚回来,太对不起她宝贵的时间。
“阿天一定是遇着什么不开心的事,不然不会喝成这样,前两天还看他春风满面的,说是打算向女朋友求婚。等他醒来再说吧。”沈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