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外冷内热,平日里不苟言笑而时有惊人之举;还有如北斗星君那样,游戏花丛,整日花天酒地而纨绔不羁。
月老说,在天宫之时,玄元不擅言辞,与众仙也并无来往。
虽则他宫中仙婢说他平易近人,性子可亲,便是有些孩子脾气,不过因着他的美貌,众仙婢都对他死心塌地的。可碍着他身份高贵,众仙皆不敢接近他。
听月老这样说,看来玄元无论是在天宫还是凡间皆是位高权重的人物。
由此,我也曾杞人忧天的问过月老,此时我对玄元如此之大不敬,待他历完劫回到天界以后可还会记恨我。
月老略微嫌弃的宽慰我,劝我莫要庸人自扰。
玄元历完这一世情劫后便如同脱胎换骨,涅盘重生,往事于他不过是过眼烟云。
也许百年之后,玄元甚至乎都不再能够认得出我来,又怎会对我眼下的小过失耿耿于怀呢?
“若你对天界某些作风不轨的神仙不满,大可拿此时的玄武神君出气。”月老貌似对我的心思了如指掌。
天界最鄙琐的神仙非月老莫属。
况且,我又怎会拿玄元出气呢?就算我真有那龌龊的心思,且不说阿烈必定是站在玄元一边的,再说,玄元的美貌当前,我也是下不了狠手去虐待他的。
也许我这区区两百年的寿命对于玄元自天地混沌以来几十万年的仙寿来说仅仅不过是沧海一粟,我这个鬼物对于他玄武帝君而言更是不值一提。但至少此时,他好歹记得我的名字;至少以后,我曾是他的全部。
想入非非中,,我突然被玄元扯住了手,将他方才编出的柳枝环儿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红酥手,青烟柳,一抔情丝伊人留。”
玄元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我的手,出口成章。
将军就是将军,一出口便不同凡响。
我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哪里红酥了呢?玄元连睁眼说瞎话都这么有排场。
就这般无声的小憩片刻,玄元突然将那柳枝环儿从我手上扯下来,甩手便扔到了地上:“莫要戴了。”
“为何?”我略有惋惜。
为了编那柳环儿,玄元方才可是花了一番心思的。精巧别致,玲珑剔透,就这般被他扯的七零八落,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长亭畔,风津边,折柳送君别‘,可见这柳枝是个晦气的东西。”
我笑笑:“你们凡人便是诸多忌讳,束手束脚。悲欢离合本是命定之事,何为而因一根柳枝便给改了呢?”
身为一个侥幸跳脱于六道轮回之外的鬼物,我当然是信命的。
我知晓那薄薄的一册命格簿子便能定下一个凡人一生的坎坷,而一个小小的姻缘结便能定格两个人三生三世的情分。
我天生命犯孤鸾天煞孤星,在投胎之时我便已服服帖帖的认了命,而天道替我定下的那三生姻缘,至此我也只能欣然受之。
奈何连上神们都要接受天道轮回,八苦劫数,莫要说这如蟪蛄蝼蚁一般的凡人,又怎能违背命数。
玄元显然是个倔驴子:他总道凡事皆有因果,便是那天道也结不了无因之果。
他听了我的话,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的紧,二话不说转身便拉着我继续赶路。
我一直以为这是我与玄元的第一次交集,一直以为这因是我二人初见时种下的。
未曾想过也许十年前,百年前,我们便已携手逆天,埋下了这不容于天道之果。
探路时,玄元知晓了前方便是平顶山。
我也是到这时才知道,原来玄元是玄武梁国的镇远将军,阿烈讲此话时一脸的爱慕之意。
她说玄元殿试登科后便被她皇兄派遣去南疆平定戎夷的叛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