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捏吧。
紧紧的扣好了阿烈的红线之后,我拈起了另一头。那红线到了我手里便立马儿伸长了几尺,淡淡的红光在夜色里飘飞。
我手里攥着红线在玄元身旁战战兢兢的蹲了许久,生怕他一个翻身又把我压下去。
等了许久,玄元都还没什么动静,我方才放心大胆的要来拾掇玄元,他却忽的挺身坐起,真真吓了我一跳。
“你在作甚?”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有些心里痒痒,其实玄元这模样还挺可爱的。
我慌慌张张的把手里的红线藏到了身子后头,这种东西可不能让他瞧见。
“你怎的现在就起身了?”
其实我想问的是,那药怎么在他身上便失效了呢?
“白日里那馒头,我在路上给偷偷吐掉了。”
玄元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明明白白的说。
铺张浪费,铺张浪费啊!可是我花的从月老那儿拿来的钱啊,就这样硬生生的被他给糟蹋了。
我见他不住的往我身后瞧,可红线已经伸到袖子里去了。不行,得找个话茬儿引开他才行。
“这个,今夜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正是个赏月的好节气,我雅兴大发,想出去吟诗赏月。”
“哦,是吗?”玄元挑了挑眉,从道观破了洞的屋顶望着天上一钩不成火候的新月。
我紧张的都不知手脚该往哪儿放才好,早知方才便不提那月亮的事了,真是悔不当初。
“我也觉得诗意正浓,不去我们一道出去,附庸风雅,吟诗作对,你看如何?”
未等我点头应允,玄元便拽着我的手把我拖了出去。
手一时没抓稳,阿烈的红线跌落在了地上,融进了土中,我都未曾察觉。
这可如何是好?我急得便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恨不得唤个土地把我拉近地缝儿里去。
我虽能识文断字,但在天宫的时候总是在琅环里看些稀奇古怪离经叛道的书,对凡间的诗词歌赋那是一窍不通,若是他真要我出口成章,这可如何是好?
玄元死死的拉着我,四处张望着,在破道观的后头瞧见了一块青石板。
他用袖子拂去石面上的枯叶与灰尘,带我坐在上面。
四周幽幽的鬼火,天外忽闪的明星,枝头恹恹的钩月,都似是一股脑儿的将光亮照着玄元的身姿,美得让人脸红心跳。
玄元搓了搓我的手,怕应是嫌我冷吧,他皱了皱眉头,将我的手塞进了他的袖子里,贴着他的亵衣,扑手而来的热气。
过了一会儿,玄元似是感觉到衣袖中仍是冰,干脆揽着我的肩,宽大的袖子披上了我的胛背。
我紧紧的贴着他的身子,手塞缩在腰间没处儿放,被玄元摆弄的环着他的腰。
“你怎的把那馒头给吐了……”
就这般干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凑了个话头儿,引着他说下去,倒还有事可做。
玄元把我搂的更紧些,我分明听出了他话里的笑意。
“你见过哪家的馒头摔得裂的。阿烈心思单纯,信了你也就罢了,你还拿我当三岁小孩儿麽?”
我嘿嘿的一笑给敷衍了过去。
前几天我不正是把他当三岁小孩儿哄着的吗。任性起来跟个无赖小儿似的,现在倒跟我显摆起来了。
“你上次说你认识的那小孩儿,可以再跟我讲讲么?”
头抬得酸了,我倚在了玄元的胸膛上。
他的心跳平稳而光滑,让人安心。
可我的心,已不知有多少年没动过了。
“那小儿,生的个好模样,又兼乖巧可爱,善解人意。我每每见他的时候都会想着,若是自己养个孩子,也得像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