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的不是她,找的是王建安就可以说明一切。
他居然不敢拿过去去赌,而是敢拿王建安怕她丢脸,觉得李春兰被抓那一刻,就是她楚亦清被外界纷纷议论的短处,拿这点在和王建安、一个跟他大打出手的人赌。
可见,她和汪之间吃的那些饭,说的那些所谓掏心窝子的话,毫无意义不是吗?
亦如到了汪升职的关键时刻,她像涮人一般玩闹撒手。
何必见面,何必把他踩到泥里。
是啊,何必……
王建安对张秘书说道:“对外公布,意外。”
“警察那面儿?还有损失?”实际上,小张是不敢听王建安的,她在看向病床上的楚亦清,而后者紧紧闭着眼。
王建安深吸口气:“那能几个钱?那破房子,把地皮烧坏啦?哼,至于那些样品该赔就赔。记住了,谁询问都把那些烂在肚子里。”
随后想了下,又小心眼的补充了句:
“他再来,无论找谁,来干什么的,都拦住了,没必要再见面。另外就是你以后接到电话了,直接扣掉就完,当不认识,听明白没有?”
“楚总?”
“楚什么总,出去吧!”几次对话,王建安彻底不满了,他媳妇不听他的也就算了,怎么谁都不把他当盘菜?
又一瘸一拐的挪回床边儿,他直接嘴唇亲楚亦清额头,大手也像是在摸媳妇脸蛋儿,实际上是给擦泪,喃喃道:“饿没饿?嗯?醒了喝口汤啊?我给妈打电话吧。”
楚亦清嗖下睁眼。
王建安也没躲开,俩人四目相对、鼻息相闻、脸贴着脸,他还亲口他媳妇眼皮:
“别急啊,你这性子。
商量个事儿媳妇,告诉我妈,不告诉你妈。
我能告诉你家吗?
小锋前段日子受伤,现在估计在抢险救灾,爸还忙,你妈恐怕得一宿一宿惦记的睡不着觉。
弟妹那头孩子们还那么小……
可我妈行啊。她腰好了,童童还上学,得有个人做点儿汤汤水水,饭店那都不行,咱住院十天呢。我这还瘸了瘸了的。”
“王建安。”楚亦清忽然两手搂住近在咫尺的大脑袋,哭了起来。
“娇气。不就是个小手术吗?十天就好。不哭了啊。”
楚亦清这样哭,上一次还是因为弟弟要不认她。这次是因为丈夫。
她后怕、庆幸、感恩。
她的王建安不是小男人,他不是没出息。
他憨厚、心细、很爱她,他还在原地。没有他,她楚亦清回头看看,还有什么能留得住。
王建安抬起腿翘起伤脚逗楚亦清,拽拽裤子:“你看咱能不找妈吗?我这都什么样了?再不注意形象吧,离远走过来,别的患者得以为我穿的是苏联大妈的裙子。”
楚亦清瞬间破涕为笑,用手背儿擦了下鼻涕,笑的温温柔柔。
……
四海集团对外宣布:意外。
张秘书面对警察的询问,甚至烦躁的觉得:怎么这么多事儿,说意外就是意外。
同一时间,汪海洋对局长郑重敬礼。他感谢这位领导对他的所有帮助。
局长有不解,有可惜。
明明离婚收礼风波都压下去了,为什么这么个年轻有为的破案高手,主动申请要去外县锻炼几年。
在离开铁路公安局之前,抱着纸箱的汪海洋,站在会议室的门前,看了好一会儿那昂贵的盆栽。
他想,小地方或许更适合他。
踏实,一步一个脚印,不会被这快节奏带的乱了心。
也更适合李春兰,只有妈妈是正常的,女儿才能健康的成长。
干净的成长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