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火灾。”
王建安扭头看了过去。
汪海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信王建安了。
他信真把李春兰抓了,当被问到作案动机是什么,就凭这点,王建安就不会让楚亦清丢脸。
王建安对小张道:“把你楚姐这大半年的所作所为都说一遍。”
“姐夫。”
王建安上位者的威严摆出来了:“关于姓汪的那对儿,那是商业秘密吗?说!”
……
面对昏睡的妻子,王建安坐在病床边儿,双手紧握楚亦清的手,嘴中喃喃道:
“以前我觉得咱们要是离婚,就是外人闹的。
可你看看,你生病我都没发现,哪个丈夫像我这样。
我呢,这一两年想什么,恐怕你也不关注了。
从前年没升上职,我抱着你爸哭,你不理解那一刻,咱们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过不去了。所以说,咱们要好好的,能出问题吗?我也有责任。至于那一家子……”
王建安将两人的手放在额头上,低头继续道:
“我是不爱提这茬,我现在想象都堵心。可那也是你人生的一部分,还是十七八岁最好的时候。
谁没年轻过?我啊,要怪只怪我比你大,咱俩还不是一个学校的。
何必呢?虽然我不会原谅他们。
但亦清,想想你上学的时候,也管人叫过哥,何必把人踩进泥里。
如果咱家也是工薪家庭,缺你那份工资就不转,半年时间找不到工作,童童怎么办?
冤冤相报何时了,就这么过了吧?嗯?听我一次,就听这一次。
与其说放过他们,不如说放过我。我不想我的妻子再和汪海洋、李春兰有任何牵扯,从此以后就当不认识过吧,行吗?”
王建安能感觉到妻子手指动了。
楚亦清的眼皮动了下,她习惯性抿了抿干裂的唇。
第六三三章 放下(三更,为盟主忽然好想念+)
对于一个记恨的女人来讲,放下什么东西也很难。
楚亦清会不甘心地想:
这是犯罪啊。
这和她耍手段让李春兰没有工作能一样吗?这和李春兰告诉王建安她和汪海洋之间,性质还要恶劣一百倍一千倍。
她和王建安,包括职工和那俩集装箱老板没事儿,算他们命大。
要是让李春兰得逞了……原谅?任何人有任何闪失,谁为这些悲剧承担后果?
她过不了那个劲儿,一想到后果二字就想气愤的坐起身,指着王建安的鼻子像往常一样呵斥:“妇人之仁”!
但最终,楚亦清眼皮只是颤抖了几下,将双拳、将被纱布包裹的右手攥紧,紧到伤口崩裂才松开。
她能质问很多人,包括她自己,就是没脸质问丈夫。
他最无辜,被烧伤是因为她。疼的在处置室里哼哼唧唧,都是因为她。
王建安站起身,挪腾着伤脚接过张秘书手中餐盒的时候,楚亦清想起丈夫,一滴泪珠儿滑落腮边,随后眼泪再消失不见。
放过吗?
她和汪海洋之间,一句话就可以概括:
曾经有过那么一段的情侣,就不该再见面,也永远不会成为朋友。多年婚姻过后,太容易触发心里的某个点。因为当年就埋了不甘心、没有彻头彻尾结束的那条线。
建安说的对。
多年前,她管汪海洋叫哥,那个是干净的背影。
多年后,大家都戴上面具,被生活磨砺的越来越现实,谁都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
有思虑、有权衡、有算计,见面还有什么意义?
瞧,汪海洋在这关键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