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唐门硕果仅存的长辈。叶继轩见对方抬出这天牌,只得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此时门扉轻启,方才那个上菜的伙计又端茶进来。叶继轩面色一沉:“怎么搞的?连门都不敲,不懂规矩?”
那伙计吓得面如土色,垂手不敢作答,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唐功德见状笑着摆摆手:“算了,你退下吧。没有传唤,不得擅入。”
“是!”那伙计垂手退了出去。出门后,他脸上的惶恐一扫而空。从方才的只言片语和两次观察中,他已经证实了关于叶家的一些传闻。叶继轩劳碌一生,已经到了不得不放手的时候,但他依然还没有选定继承人。这就像鸡蛋上出现的裂缝!更让人意外的是,唐功德与唐功奇除了年纪差着几岁,外貌竟十分相似,不愧是嫡亲的兄弟。
离开雅客居的路上,一个完整的计划开始在云襄头脑中渐渐形成,以观人术看过唐功德和叶继轩后,他知道这计划有相当大的把握。
没过多久,唐笑的亲笔信如期而至。叶晓立刻取出众人存在钱庄中的银两,雇最好的镖师送往高昌。在焦急等待一个月之后,唐笑的第二封信又送到叶晓手中。匆匆看完信,他慌忙出门去找公子襄。
这两个月来,公子襄全然不为高昌的事操心,整天只是吃喝玩乐。当叶晓找到他时,公子襄正在桃花山庄与一干姑娘饮酒作乐。
“云公子你快看!”叶晓顾不得有粉头在场,急忙将唐笑的信递过去,“你快拿个主意!不然咱们都得玩完!”
云襄接过信,斜着醉眼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情况有变,需追加二十万两,急!
“那就再追加二十万两银子呗。”云襄不以为意地将信还给叶晓,继续与身旁的姑娘嬉戏调笑。
“你说得倒轻巧!”叶晓挥手将几个姑娘全赶了出去,“咱们不知那边的情况,贸然追加银子,也未必能达到目的。”
“你是否信得过唐笑?”云襄笑问道。
“废话,唐笑与我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当然没问题!”
“那不就结了!既然他说需追加二十万两,咱们就照做,不然前面的投入就打了水漂。”
“这不是钱的问题。”叶晓急得连连跺脚,“这事在计划之初咱们就知道风险不小,这点钱咱们也都还亏得起。我能坦然告诉大家计划失败,净亏四十万两银子,却未必能说服大家再追加投入。咱们都不是第一天做买卖,谁都知道亏钱的生意千万不能再投入。”
“那咱们前面的投入,岂不就白白打了水漂?”云襄很是不甘。
“要不,云公子将这二十万两独自扛下来?”叶晓满是希翼地望着云襄,“唐笑咱们都信得过,他说再追加二十万两,肯定是有把握。事成之后咱们按投入分享利益,云公子将成为最大的东家。”
还真将别人当成了傻瓜。云襄心中暗自好笑,脸上却满是遗憾地连连摇头:“二十万两银子对我来说倒是不成问题,不过你叶家可是巴蜀巨富,你却一个子儿不出,怎么让我相信这投入没有风险?”
叶晓迟疑了一下,吞吞吐吐地道:“若是往日,这一二十万两银子我自己也拿得出来,不过最近我手头正紧,别说一二十万,就是一两万银子我也有些困难。不瞒云公子说,这次冒险我瞒了家父,若再往里投钱,恐怕……最近家父正全面考察我和家兄,以便从中挑选一个继承家业,若发现我瞒着他挪用了如此大一笔银子,还净亏十万两,只怕我永远别想继承家业了。”
“不至于吧!”云襄奇道,“叶家乃巴蜀巨富,几万两银子也不过是点儿小钱,令尊不至于为了这点儿小钱就改变决定吧?”
叶晓叹了口气:“家兄愚鲁,按说我最有资格继承家族事业,何况我与唐门七小姐还有婚约。最近家父体弱多病,有意将生意全部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