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玄徹答應她什麼也不說的,而且,如果玄徹說了,她馬上就會離開,城主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嗎?」玄徹是左右為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你不說朕也知道是誰,問你,只是想得到一個確切的回答,也罷,既然你承諾她在先,朕也不勉強,你放心,既然她有心隱藏,朕會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玄徹的吞吐已經給出了風冥修想要的回答,她真的回來了,他想她、念她五年,終於能感覺到她就在眼前,只可惜,他什麼也看不見,無法親眼見到她現在的樣子。
「那……玄徹這就叫她進來?」玄徹沒有想到城主的感覺如此靈敏,居然僅憑一碗粥的味道便能判斷是茹夫人的到來,看來,他二人的確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不急,朕還沒有做好準備,若是一不小心叫出她的名字把她嚇壞,那可就糟了。」風冥修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儘管那麼淡然,卻無比真實,一想到她就在距離自己如此近的地方,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狂跳的心,適才對玄徹說的擔心都是真的,他根本就沒有自信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真有可能不小心叫出她名字的可能,所以,還是平心靜氣的清淨一下,給自己一些準備的時間為妙。
看來風冥修是真的餓極了,居然把滿滿一盅粥喝了個精光,「這粥真的這麼好喝麼?還是因為是她熬的,所以心理上覺得美味無比?」端著空碗預備離開,玄徹還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是真的很好喝。」風冥修說的都是真心話,因為他的心裡還在回味那香甜的美味,那種特別的味道只有她能熬製,所以才會一聞便知。
玄徹偷笑著離開,一出營帳便見到初雪正不安的來回踱著步子,見了玄徹出來,急忙迎上前來,「怎麼樣,他把藥和粥都喝完了嗎?」可憐的初雪,只知關心他的食慾,卻未曾想到自己精心熬製的甜粥已經出賣了她!
「喝完了,城主許是真的餓了。」無辜的玄徹,只能兩邊隱瞞,做個惡人。
「玄徹,你陪我一起進去,我不想說話,總歸不是很方便。」初雪的心依然沒有平靜下來,因為她要面對的不是熟睡著的他,待會究竟會發生什麼,她完全猜不到。
「也好。」玄徹知道初雪心裡的不安,自然不能拒絕,將盤子遞給一旁的侍衛,轉身走在前面。
十二步,是從營帳外走到他面前的距離,初雪數的清清楚楚,他就在眼前,穩穩的坐著,氣色較昨晚已經有了一些改善,有神的雙眼睜得很大,可他的眼前卻是一片漆黑。
「城主,施針的大夫已經帶到。」氣氛不可能一直如此沉寂下去,玄徹只得先開口。
「請他過來即是。」風冥修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激動,淡然吩咐道。
初雪朝玄徹點點頭,深呼吸一口,緩步走到城主面前,無法開口,只能將自己想說的話寫出來讓玄徹說。
「城主,大夫說診脈結束就開始施針,可能會有些不適,請城主忍耐。」玄徹如實轉達道。
「這大夫不會說話?」風冥修頓了頓,明知故問道。
「是。」而玄徹只能繼續陪著城主一起騙初雪。
「那開始吧,有希望總是好的。」風冥修說了一句只有他自己能聽懂的語帶雙關之言。
風冥修依然在極力克制著,但當初雪的手指觸碰到他的手腕,他還是很難平復心裡的激動,他需要做很多的努力才能克制自己的手不去碰她的,所幸,她的手很快離開,這才讓他狂跳的心稍有平息。
而此時的初雪狀況並不比他好,她的心情一點也不放鬆,卻還要將一根根針準確無誤的扎進有效穴位,手不能抖,下手不能太重……
嘆,為何到現在他們還要這樣互相折磨?她急匆匆趕來,已經證明了她的心無時無刻不在惦記他,為何還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