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朕問你,這玉佩你是怎麼得來的?這玉簫又是誰的?你最好說實話!」風冥修將自己留給恩人的玉佩緊握在手,心裡越發痛恨自己。
「這玉簫……是初雪的,玉佩是雲溪在絕色坊的後院拾得,請城主恕罪,雲溪只是……」
「恕罪?說到罪,朕也有罪,居然不詳加查探便信了你的身份,那日早上,你跑來告了初雪一狀,朕沒有多想糊裡糊塗便聽信了你的讒言,結果……」風冥修已經不敢再去回憶那日發生的事情,因為他不敢想像初雪的心當時有多痛,如果換成他自己,被自己愛的人質疑,也會心碎絕望。
「求城主看在雲溪和初雪姐妹一場的份上,饒雲溪一命……」知道一切都已敗露,雲溪卻還是不肯放棄可能活命的希望,她冒險進宮,處心積慮做了這麼多事,不想就此被治了死罪。
「你真的有當她是姐妹嗎?如果是,為何會做出如此落井下石之事?若不是你從中挑撥,朕和她之間的誤解根本不可能那麼深,她也不會被囚浮雲小築,更不可能被毒箭所傷,命懸一線!你還敢讓朕饒你一命?」風冥修再也無法按捺心中的怒與怨,起身走到了雲溪面前,將她自地上拉起,厲聲質問道。
「被毒箭所傷?」雲溪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初雪在浮雲小築幽靜的生活,誰會想置她於死地?「城主明察,那日得了城主之令後,雲溪再也沒有去過浮雲小築,初雪會出事,與雲溪無關!」
「的確,此事不是你直接所為,但……若不是你從中作梗使得朕與她的關係決裂,這一切根本不會發生!朕不會殺你,對你這樣居心叵測的陰險小人,殺了你只會髒了自己的手,臨海,進來!」在初雪生死未卜的時刻,風冥修不會輕易動殺念,他會最合適的方式給予雲溪懲罰。
「是,城主有何吩咐?」臨海急忙走進殿內應道。
「帶罪人柳雲溪前去誦經閣,讓她抄誦經文為茹夫人祈福,從今以後,不得踏出誦經閣半步,任何人不得進入探視。」風冥修的決定果決堅定,卻並沒有給作惡多端的雲溪最嚴厲的處罰。
到最後,雲溪還是沾了初雪的光,若不是初雪生死未卜,想必城主不會如此手下留情,「謝城主不殺之恩。」沒有被治死罪,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恩賜,雲溪自然要跪下磕頭謝恩。
「不殺你,只是因為初雪生死未卜,朕不想在這個時候殺生,如果她有何意外,你一樣要死!」風冥修厲聲怒斥一句,轉過身去拿了桌上的玉佩和玉簫,朝著內廳走去。
經過冰蠶引毒之後,初雪的身體漸漸恢復了一些溫度,只是要醒來可能還需要一些時辰,醫女一直在旁把脈觀察,確定茹夫人的脈相平緩了一些,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情況如何?」解決了雲溪的事情,卻仍未見初雪醒來,風冥修怎能不心急。
「回城主,茹夫人脈相稍緩,引毒該是有效的。」醫女上前答道。
「孩子呢?孩子的脈相還在嗎?」風冥修的心裡並沒有忘記初雪的記掛,如果孩子真的有事,他必須想做好心理準備,好好安慰她。
「胎兒的脈相暫時沒有異常,但……卑職以為,這孩子即便留下,也不可能健康長大,還有可能影響解毒的效果,所以,請城主好好勸解茹夫人,若是首御醫找到解毒之方,這孩子最後還是必須放棄。」醫女痛心又無奈的答道。
「朕自有主意,你先行退下,在殿外候著即是。」儘管初雪的意識沒有恢復,風冥修還是想和她獨處,便斥退了醫女。
「是,卑職等會繼續找尋解毒之方。」醫女聽命退下,心裡卻在想,如果今晚中箭的人不是茹夫人而是城主,這無雙城只怕要大亂,而茹夫人對城主的一片真心,也著實令人感動。
風冥修緩緩走近床邊,將那晚他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