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閣內,雲溪已經做好了為城主侍夜的準備,此時,她只需靜靜等待。
在翔雲閣內踱步許久之後,風冥修始終還是拉不下面子去雅馨苑看初雪,但漫漫長夜,他也不想獨自一人度過,更何況又不是第一次和雲溪有最為徹底的親密接觸,何須顧慮那麼多,「臨海,先行前去飛羽閣通傳,朕要去看看雲溪。」
說的多好聽,看看雲溪,這看的意思誰人不知,他的如此決定一下,也就意味著茹夫人受專寵的日子徹底宣告結束,以後,這後殿之中,可就太平不得了。
作為奴才,臨海原本不該管的太多,可他卻打心眼裡覺得城主突然決定去飛羽閣寵幸於雲溪純粹是出於賭氣,而能讓城主如此生氣的人只有一個……茹夫人!
但奴才們們的擔心只能放在心裡磨嘰一下,城主做一切決定都是天經地義,沒人敢多問,更沒人敢阻攔。
看到臨總管突然前來,雲溪的心立即緊張了起來,她能感覺到自己欺騙的重要時刻終於來臨,卻又覺得這一切的如此的不真實,「不知臨總管突然來此有何吩咐?」儘管緊張,但云溪還是滿臉堆笑的迎上前追問道。
「雲溪姑娘好好準備一番,城主稍後會過來。」面對雲溪的笑臉相迎,臨海的反應依然麻木,即便她明日之後就也可能成為受城主聖寵的貴夫人,也改變不了他待人的準則。
「是,多謝臨總管好意相告。」雲溪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適才的緊張忐忑全數散去。
「奴才現行告退。」臨海無意在此久留,隨口答了一句之後便離開。
從飛羽閣迴翔雲閣,勢必要經過雅馨苑的,現在才剛過酉時,雅馨苑內卻只有門口的燈籠還亮著,院子裡和正殿內都是一片漆黑,不用多做猜測,茹夫人一定是心情煩亂,早早便睡了。
進了後殿,服侍城主,得了恩寵,聽起來是多麼值得炫耀的一件事,只是,自古都是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曾經,茹夫人被城主看成心頭肉,最終,卻還是會將她冷落,另尋新歡。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風冥修終於緩步走到了飛羽閣,還未進到正殿,先聽到一陣悅耳的簫聲傳來,儘管初雪很想講自己的玉簫索回,無奈,這玉簫也是城主喜歡之物,而且在他看來,這玉簫就該是雲溪的。
「想來你是自小便學習吹簫的,吹奏起來果然別有一番味道。」風冥修依然習慣不聲不響的靠近,這習慣原本是用來嚇唬初雪的,只是,那個笨女人不懂得珍惜這樣的機會,該死,已經站在雲溪身後,他的腦子裡想的居然還是那個惹他不悅的洛初雪。
「雲溪給城主請安。」聽到城主低沉的聲音傳來,雲溪連忙放下手中的玉簫,跪下行禮,看來她選擇吹簫以吸引城主的注意力還是蠻有用的。
「起來吧。」風冥修沒有上前扶她,只是獨自一人走向內殿。
對雲溪而言,城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所以她會謹記初雪的叮囑,靜靜的呆在一旁,可別第一次有此良機卻因為多言惹了事。
「夜涼了,燙一壺酒來暖暖身子。」悠然在內殿坐定,風冥修沉聲吩咐著,或許他的潛意識裡覺得若是要寵幸雲溪,需要一些酒力才行。
「是,雲溪這就讓下人們去準備。」這是雲溪和初雪的不同,初雪都是叫她殿閣的宮女為丫頭,而這初來乍到,沒名沒分的雲溪卻稱她們為下人。
風冥修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這個細節默默記在心裡……其實,他從走進飛羽閣的那一刻起便在不經意間把初雪和雲溪兩人做著比較,儘管他可能抵死也不會承認,但他的心裡時刻惦記的人不是那晚在絕色坊救了他的恩人,而是那個原本不該被惦記的『奸細』。
飛羽閣的宮女端上來醇香的美酒以及下酒的小食便乖乖退了出去,只留雲溪一人在旁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