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智,最終,他得到的是一次慘痛的教訓,還是一道永生也無法癒合的傷口?
在任何時候,信任都是極其奢侈的事情,對一個統領大權的君主來說尤甚。
作為爭權奪利的核心人物,風冥修的心其實比誰都敏感、都脆弱,信任,對他來說,幾乎是可望不可即的飄渺幻夢。
初雪已經不想再哭,因為她的淚已流干,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錯,這是她為自己犯下的錯做出的償還。
理清思緒,她必須決定明天要走的路,即便挽回不了這一切,也是她的命,怨不了任何人。
屋外的北風呼嘯而過,預示著寒冬正在逼近,這一夜註定無眠,整個人仿佛被掏空了的初雪只好拿出繡了一半的荷包繼續,卻發現伸手顫抖無法自控,可她依然固執的繼續。
也許,她需要如此真實的針扎刺激,以提醒她,一切已經改變,幸福,悄然而逝,未必還有再敘的機會……
雅馨苑遭遇刺客之事原本就是無風起浪,有人蓄意為之,自然會有人將此事主動散布,即便城主特地交代下去命所有知曉此事的人全部閉嘴,也阻擋不了此事迅速在後殿傳來的事實。
只是,眾人只知刺客突襲雅馨苑被擒,含毒自盡,之後城主一聲令下,讓眾人迴避,城主與茹夫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理應只有他二人知道才是。
可為何大家談論的話題竟然是茹夫人與宮外男子有私情被城主得知,城主盛怒之下,大發雷霆,氣沖沖的從雅馨苑離開,除非有人早已預知到事情的走向,否則這一切更像是在說故事。
只不過,這些故事傳不進城主的耳朵里,他也沒有多餘的心力對此事有任何懷疑,煎熬之夜已過,他只想知道初雪深思熟慮一夜之後到底會給他什麼解釋。
然而,他並沒有等來初雪,而是聽聞了雲溪突然前來求見的通傳,「她來做什麼?」風冥修極其不耐煩的對著臨海問道。
「回城主,雲夫人說有要事向城主稟告。」臨海知道雲夫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而且也不難猜出她要說的事情一定和茹夫人有關,但此時城主的怒氣沒有半分消除,他也不敢坦言心中之惑。
「讓她進來。」風冥修走回內殿坐定,靜待雲溪前來。
雲溪一臉沉靜的走進來,面帶愁容,以往經常掛在她臉上的嬌媚笑容沒有一絲顯現,看來她要稟告的事情的確很嚴重,「雲溪給城主請安。」
「起來說話。」風冥修沒有抬眼看堂下,不耐煩的厲聲道。
「此事畢竟和初雪有關,雲溪覺得城主應該知道,希望城主不要誤會雲溪是想在背後進讒言。」見了城主的不耐煩,雲溪也不慌張,她說的話城主是否會相信她不敢篤定,但這是趁熱打鐵的好機會,她不會放過。
「有事直接講明,無需廢話。」一聽雲溪說了初雪的名字,心情稍有平復的風冥修馬上激動起來,即便雲溪還未說到重點,卻足以讓他躁動不安。
「適才雲溪見過初雪,她問雲溪要了城主當日拿走的玉簫。」一開口,雲溪就在撒謊,因為事實的真相其實是她主動將玉簫送到出現手中去的。
「她要你的玉簫做什麼?」風冥修的思維和意識並未完全清醒,自然猜不透個中緣由,他能做的只有追問。
「她……想拿著玉簫前來告訴城主,說她才是那晚在絕色坊救了城主的恩人。」雲溪繼續面不改色的嘗試著試探城主之心,她決定先下手為強也是無奈之舉,但她已經無路可退,賭局繼續,賭贏,她便可以徹底將初雪擊垮,若是失敗,她會選擇離開這是非之地,另尋良木而棲。
「這是何意?她到底想幹什麼?」顯然,雲溪的話讓風冥修始料未及,昨晚,初雪已經給了他足夠大的打擊,難道這一切只是皮毛嗎?
「雲溪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