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骨眼上,他偏偏給你寫了這麼一封懺悔加表露真情的書信,你要朕怎麼能不去質疑?」風冥修的怒完全合理,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是他傾注了所有心力在意的、疼愛的女人,他喜歡她,視她如珍寶,自然,他的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
「楚月閣主之心,初雪無法控制,但初雪從未對他心存掛念,自從有了城主的傾心寵愛,初雪早已忘了曾經在楚月閣發生的一切,無論城主是否相信,初雪心裡只有城主一人。」這些話原本早就該說的,可她為什麼要在此刻說?如此狀況下,她的任何說辭都有可能被誤解成哄騙人的狡辯之詞,他又怎會聽得進去?
「朕差點忘了,你曾經是他的女人……」果然,初雪的極力解釋給了風冥修很好的刺激,原本,他已經忘了這不該被遺忘的殘酷事實,可此刻,一切再次浮現在他腦海里,他還依稀記得風雲烈是多麼不舍的將初雪交到他的手中,是他迷糊,愚鈍,被這個女人眼中的純淨毒藥迷失了心智,現在,是該清醒的時候,「朕給你一晚的時候仔細考慮清楚,你和他到底還有多少隱藏的關係,明日一早,朕要聽你說真話。」
他轉身離開,走的決絕,剛剛契合的緊密聯繫已經有了無法修復的裂痕。
「城主……初雪從來就不是他的女人,從來不是……」淚水迷濛了雙眼,他的背影漸行漸遠,腦子一片空白的初雪這才想起追上去解釋這個天大的誤會。
可是他依然沒有回頭,儘管他聽到了她喊出的解釋,但那擲地有聲的解釋依然會被已經失去理智的他歸為狡辯的類別,書信上寫著的一字一句在他腦中清晰的重複著,儘管他一直是個堅強的男人,可此刻他卻感覺自己的心從來沒有如現在這麼痛……
曾經風光無限的雅馨苑一片狼藉,那張惹事的書信已經被初雪撕了個粉碎,此時,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想今晚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最擔心的還是該如何向他解釋這一切錯綜複雜的誤會。
她說自己從來不是風雲烈的女人,他不信,如果她告訴他自己就是那晚在絕色坊捨身救過他卻被殘忍強要的女子,他又會如何?
初雪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因為一件事而後悔,可此刻,她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而且,這感覺無比的強烈……為何要這麼傻,為了一個不值得被維護的女人狠心隱瞞這一切?
只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他是否還會出現?是否會冷靜的聽她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也許,有的人一出生便註定了要經歷無數的煎熬和打擊,有些是人為的,別人有心害她,她避之不及;有些是她自找的,她懦弱無能,瞻前顧後,最終,被逼入絕境的人正是她自己。
這是一場天定的孽緣,人為的,自找的,交雜在一起,便有了洛初雪此時的絕望無助,她只有一條路可走,儘管這逼不得已走的一步棋會影響很多人的生活,卻是她修正錯誤的最後機會。
但,上天真的會給她亡羊補牢的機會嗎?
每個人都會做錯事,有的錯可以改正,可以成為生活的借鑑;可有的錯帶來的毀滅性結果註定不可修復……
這一夜,被傷了心的風冥修獨自飲著烈酒,可最終他依然沒有醉,儘管他的視線已經模糊,但他的心還清醒著,他記得剛才發生的一切,書信上的一字一句如尖錐一般刺痛著他的心,她的淚悄悄滑過,卻撫不平心碎的痕跡,她大聲喊出從來不是風雲烈的女人,他不信,因為她的肚子裡懷著的正是風雲烈的孽種。
真可笑,他居然到現在才想起這一點。
也許,現在想起還來得及,至少,事情還沒有糟糕到他必須接受仇人之子叫他爹的殘忍地步。
難道,冷靜沉穩如他,也會有天真的時刻?所以,才會受了看似淡漠的洛初雪所騙,蒙蔽了雙眼,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