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被杀的那个人是谁…”
橙子咬了咬牙:“我知道,是我妈妈。”
“嗯,”他并没有放开她的手,而是将她的小手攥在自己掌心,像是要把一种什么情绪传递给她一样:“你的生母叫幸芝衡,因为作风狠戾当年在春化街也是小有名气,与杭俪,聂丹丹三人关系甚好。后来嫁给了你的父亲,就本分了许多,案发前,她在天台上与聂丹丹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他把熬了一晚上翻阅的资料很生涩的联系在一起,拼凑出一个她很容易懂的版本。
他转头看向车窗外的卫渊:“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的一只眼睛是怎么回事?”
橙子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告诉啦…卫渊说,他妈妈迷信,在他闹眼疾的时候请了神婆…”
“不可能,”祁限打断她,“他是杭俪抱养的,连杭俪都不知道他的生母是谁。”
“杭俪在接受审讯的时候口供是这样说的:她说幸芝衡在生完你之后就患上了严重的产后忧郁症,整个人比平时更加暴力易怒,在得知聂丹丹和…你的父亲发生关系后,将聂丹丹拽上了天台,同时被牵连的,还有六岁的卫渊。”
“卫渊当时年幼无知,帮助聂丹丹在夏十六的水里下了药,我推测,幸芝衡在知道后一定是愤怒之极,才会当着杭俪和聂丹丹姐妹的面,将卫渊摔到了地上,当时天台上养了好多盆景…”
“发财树…”她呆若木鸡,初初有些懂了。
他说的盆景,是姚赛花养的那些马拉巴粟吗?
“所以…”她艰难的推测着:“所以卫渊受伤…是…”
“对,幸芝衡下手很重,天台上的一盆发财树被他的身子碰倒,卫渊的一只眼睛扎到了碎裂的花盆上。所以,激怒了聂丹丹和杭俪。”
橙子陷入了巨大的沉默,直到车窗外的卫渊回过头来,朝他们车子停歇的方向看,他的身形清峻异常,面无表情。
她心狠狠的颤抖起来,被祁限握着的手也出了一层冷汗。而表面却出奇的平静。
这令祁限很诧异。
这些日子,她已经沉淀下来自己,朋友的陪伴也如同麻药一般,叫她早已对大是大非失去了抗争的心智。
她成熟了,也学会以冷静的态度审视所有。
“那…你告诉我,”她像是在极力的给自己找寻安慰一样,声音沙哑的说:“我爸爸是不是在抗洪救灾做志愿者的时候被泥石流冲走的?还是…他们又在骗我…他也是个混蛋…”
祁限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终于能够理解杭俪和聂丹丹想要保护她的心情,急急的回答:“是,千真万确!你爸爸是个英雄。”
第62章
【96】
“谢谢你。”她由衷的望着他,随即解开安全带;利落的下了车。
祁限看着她走下车;假装轻快的朝马路对面的卫渊招招手;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笑着。
而卫渊不着痕迹的向他车子停靠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随着她进了店。
橙子将卷帘门拉开,所有灯都打开;再瞥一眼窗外;祁限的车已经开走了;她回身狠狠的捶了卫渊的胸口一拳;像是对着好久不见的哥们;大大咧咧的张牙舞爪。
“真是够意思啊!这么久了才来看我!”
一个动作,一句话语,再不是对她的三好男友卫小白了;寥寥几日,人是情非。
不必问为什么,不必问去了哪里。
卫渊苦涩的笑笑,在她精致的小椅子上坐下来,抬眉观察着她:“你瘦了。”
“非要煽情得跟电影对白一样么?我的胸可没瘦!”她玩笑着走进吧台,杯杯水水的忙活起来,打算给他弄杯饮料喝。
卫渊依旧是那副温柔寡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