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入朝了,平日里出去莫要落了口舌,到时候放心挨罚。”
顾昭惜接过谢听白的茶,但是并没有回答他关于养身体的问题。
谢听白凑到了顾昭惜的面前,“阿姐,不乖。”
“知道了,我会好好休息。”顾昭惜看着谢听白,不知为何心里一软,拍了拍他的头,开口安慰,“别怕,没事儿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谢听白会怕,但下意识就是这样觉得的。
谢听白感受着顾昭惜手心的温度,缓缓的把头靠在顾昭惜的膝盖上,他真的很怕。
他知道顾行简在阿姐心里的位置,高远也从来都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瞒过他,所以他哪怕知道阿姐做了一些会伤害身体的事情,也不敢开口劝一句。
“别怕。”
高远自然是每天都会被各种各样的人问二殿下什么会醒过来,长公主殿下的身体如何?
他向来是有问必答,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过顾昭惜放血救人的事,那些普通人就算猜,也只能猜到顾昭惜的血做了药引子,不会想到肉灵芝。
旁人怎么想并不重要,只要他做好本职工作,不透露任何重要消息就好,剩下的就看他们能猜出来多少,或者是顾昭惜愿意说多少就是了。
这位谢小侯爷倒是勤奋,不仅过来跟着他学了很多给二殿下护理的手法,还要走了很多食补的方子,但是关于顾昭惜怎么救人的事情一句也没问过。
高远对他一直高看一眼,也偷偷的生出来了一些收徒的想法,但是也知道顾昭惜不点头,他连问都不能多问一句。
“一起睡一会儿吧。”顾昭惜转身燃了香,也不回头看谢听白,晃晃悠悠的就去了榻上。
谢听白脱了外袍,叠好放在一旁,躺在了顾昭惜身旁,屋子里的熏香好像檀香,又好像混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让人不知不觉的眼皮发沉。
呼吸声绵长。
过了一会儿,顾昭惜轻轻的从床上坐起来,将谢听白身上了薄毯向上拉了拉,随后下了床。
吞海看到顾昭惜出门,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房内,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寸步不离的守在房门口。
顾昭惜披着一件外裳,去了高远所在的药房。
“小高大夫。”
高远一回头就看见了顾昭惜靠在门边,或许是近日都不需要上朝,顾昭惜只是用了一根木枝绾了头发,垂下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相比往日端庄的长公主殿下,凭添了几分妩媚。
“我能进去坐坐么?”
高远放下手里的药材,点头,“殿下请。”
顾昭惜坐在了顾行简的榻旁,随手就搭在了顾行简的脉上,“这段时间多谢小高大夫对兄长的悉心照料了,否则兄长也不能恢复成如此模样。”
高远看着顾昭惜的东西,心里一震,随后就反应过来这位可是师从神医孙问尘,不过还是有些忐忑。
“殿下,二殿下没有按照草民估算的时间醒过来,是草民的医术有限……”
顾昭惜打断了他的话,“同为医者,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二哥当初被伤的心脉修复已经和最初所差无几了,现在依旧昏迷定然还有其他的原因,小高大夫只需要继续治疗便好,我不会催。”
她见过一些患者家眷迁怒医师的事情,就连小时候父皇也经常和太医说“若治不好便陪葬”一类的话,可是顾昭惜却觉得没必要去得罪大夫。
以礼相待总是没错的。
高远听完这句话,不由自主的觉得有些赧然,长公主的态度实在超出了他的想象,甚至让他有些羞愧。
“小高大夫这些日子在府里住得可习惯?”
“回殿下,草民很喜欢长公主府,近些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