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旨在收拾他,扔开任年娇的当儿,身形如闪电,奇妙一旋,宇文雷一脚立时踢空。
只觉后领一紧,人已被公主提将起来,只听公主厉声叱道:“你这人叛主无义,今日容不得你了。”玉掌一挥,向他后颈砍落。
宇文雷双眼一闭,暗叫:“我命休矣!”
忽闻任年娇发出一声断肠凄叫道:“公主,勿杀我丈夫!”
香玉公主听她呼叫情切,心灵一震,忖道:“如果有人欲杀尹靖,我何尝不是如此心疼,杀了他徒逞一时之快,于事无补。”她是心肠慈软之人,这时如何下得了手,叹惜一声,震臂把他向任年娇倒地处抛去。
“桃花仙子”见丈夫身子凌空飞来,只道已遭了毒手,惨叫一声:“雷郎!”抱着痛哭。
宇文雷道:“娘子我好好的,你哭什么?”
任年娇破涕为笑,道:“郎君你没有死?那太好了。”
香玉公主自觉做了一件好事,心想:人无论好坏,父子夫妇之情,总是真诚相照的,当下曼声道:“你们走罢,我饶你丈夫不死。”
宇文雷心头如除重负,舒了一口气,任年娇扶着丈夫,叹道:“像公主这样好人,我任年娇第一次见过,我们也不是真正无情无义之徒,你刚才被我指甲划伤,毒气攻入体内,这里有解药,你拿去医治吧。”从怀里掏出一条唇膏,递送过去。
宇文雷一怔,道:“娘子这唇膏是解药?怪不得我在你身上找了半天,没有着落。”
香玉公主摇摇头,伸出玉臂,说道:“把解药留着救别人吧,你看我的手,不是好好的吗?”
果见她粉臂上原先那条血痕,此刻已然弥合,丝毫看不出痕迹。
夫妇二人不禁一愕,香玉公主冷冷道:“你们留着不走吗?那我可要……”
任年娇只怕反脸,未等她说完,拉着宇文雷,道:“郎君,咱们到‘幽兰谷’去。”二人联袂,奔跑而去。
香玉公主眼望她们背影已消失,莲步款款,走到马车旁,伸手掀开脸上罗巾。
解开马缆,车厢里有许多干粮,她选了几样带在身边,飞身上马。
此刻晨曦微露,踏着朝阳,催骑入太行山,往西北而进,暂且表过不提。
宇文雷夫妇离开“桃花居”,晓行夜宿,不一日来到长安,看看艳阳西偏,眼前显出一片黝黝的森林。
任年娇笑道:“郎君,前面就是‘千树林’,幽兰谷主经常外出采药,但不知今日在谷中否?”
宇文雷道:“不在咱们就先把他窝居捣毁,出口鸟气……”
突然任年娇惊“噫”一声,伸手遥指西方,道:“雷郎,你看那边。”
宇文雷循着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缕烟影,在西方林外,一闪即没,他道:“那是什么东西?”
任年娇道:“好快呀!是一个男人抱住一个女人,从东面出现,等你转过头来,已没入西面林中。”
宇文雷不信道:“娘子,你准是看花了眼,东西相隔十数丈,一个男人抱住一个女人,哪会跑得那么快?”
任年娇道:“我要不是亲眼看见,也不会相信,他们已入‘千树林’,咱们去瞧便知。”
足下加劲,飞奔而去。
“千树林”名符其实,森林如云,遮天蔽日,处在长安北三里外。
这时在森林入口深处,突然显出一位丰神如玉的少年,怀中抱着一绝色美女,星眸微合,肤色略嫌苍白,与人冷漠之感。
那少年顾盼神飞,举步向茅庐奔去,他虽然怀中抱住一人,但起落无声无息,灰尘不扬,来到屋前,朗声叫道:“玄谷主何在?”
屋中传出一声朗笑,一宏亮嗓音道:“何方贵宾,莅临‘千树林幽兰谷’恕兄弟慢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