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背上清荷的呼吸弄得背部痒痒的。柳下溪想:好久没跟清荷联手破案了。
欢乐小筑是北京城高价位的住宅楼盘之一,算是黄金地段里的城中之城了。能住在这里的人身价不菲。一句低俗的广告词:住进来吧,这里是鸟瞰北京城的欢乐殿堂。就把北京城里昂首挺胸的新贵们吸引到这里来了。现在啊,住宅楼也好,商用楼也好,都往空中发展。
这块地皮公开拍卖的时候,柳承秉的公司还没今天的规模,他几年前只能是二流的开发商,竞争不过实力雄厚的对手,还沮丧了好一阵子。邹清荷进了他们的公司,市场部关注其他楼盘的销售,其中就有欢乐小筑的资料。
“柳队,你弟也来了。”朱玲接了柳下溪的电话到大门口接他,她现在跟小陆是搭挡。
“情况怎么样?”柳下溪问。
“我觉得死者是被吓死的。”
“怎么能确认死者是被吓死的?”邹清荷好奇地问。
“当一个人突然意外地遭受外界惊吓时,大脑会指令肾上腺分泌大量的儿茶酚胺。儿茶酚胺是一种神经介质,包括肾上腺素和去甲肾上腺素,主要由肾上腺所分泌。当人处于极度惊恐状态时,肾上腺会突然释放出大量的儿茶酚胺,促使心跳突然加快,血压升高,心肌代谢的耗氧量急剧增加。过快的血液循环如洪水一般冲击心脏,使心肌纤维撕裂,心脏出血,导致心跳骤停致人死亡。解剖之后如果死者的心肌细胞均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心肌中夹杂着许多红玫瑰色的血斑,说明出血过多损害了心脏功能。死者的瞳孔扩张,脸部失血……不过,还需要对尸体进行解剖才能确定死因。”朱玲详细地解答道。
“很复杂。”邹清荷听得满头雾水。
“简单一点说,就是人受到惊吓之后,心跳加速血压升高,死者的心脏承受不住而破裂,引发的非自然死亡。”柳下溪简化了一下再解释给邹清荷听。
朱玲掏出记录本,一边走一边对柳下溪道:“死者李囡囡(名字纯属虚构,若有雷同请不要对号入座),女性,三十四岁,已婚,无职业。死亡现场:欢乐小筑S幢2303房。今天凌晨二点一分,她的邻居们被一声惨叫惊醒。邻居打电话到小区的治安室,让人上来看一下,他们听到隔壁在喊救命。保全人员上来敲了几分钟的门,没有人出来应门,室内的灯却是开着的。有人绕到窗户前,幸好死者家的窗帘布没拉上,看到死者倒在客厅里。保全人员正准备撞门,死者的丈夫雷长洲(虚构,请不要与现实人名对应)突然回来了。他掏出钥匙开门,却发现大门从里面反扣上了,从外边无法打开。等保全人员撞开了门,死者已经死亡了。然后邻居报警。我跟小陆正在值夜班,接到报警之后立即赶到现场。”
“死者一个人在家?”
“是的,死者无子女。据邻居们的口供,他们夫妻关系不好,常常争吵,她的丈夫回家要么很晚要么根本不回来。邻居们怀疑死者的丈夫有外遇。死者以前对邻居说过,她如果死了,肯定是被丈夫谋杀的。”朱玲合上了本子,叹了一口气道:“死者刚刚死亡,她的丈夫就从外边突然回来,很值得怀疑。只不过被惊吓而导致死亡很难定涉案人员的罪。”
“为什么?如果有预谋地吓死人也应该是谋杀啊!”邹清荷忿忿道。
柳下溪叹了一口气:“清荷,有些智商较高的罪犯者会钻法律的空子。人不仅可以被突然吓死,而且也可以逐步受到恐吓因心理上无法承受而死去。在刑事上承担责任要看具体情况而定的。我国新修正的刑事诉讼法顺从世界上的主流观点都认为疑罪从无,也就是说要排除一切合理怀疑的程度才能定罪量刑,从这个角度,这种方式致人死亡是很难被认定为故意杀人的。”
“疑罪从无?”邹清荷虽然涉及过不少案子,但由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