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像你们兄弟们这样,一心想死还没死成。”
叶途飞说着,自个先笑了。
弟兄们虽不认得这敬酒的便是大名鼎鼎的二郎山叶六爷,但看到此人气度非凡,却又和蔼至亲,心里顿生一股暖意。
最早脱下狗皮求死的那位兄弟端起酒碗来,对叶途飞道:“咱也是在战场上滚过的,谁想穿这身狗皮啊!可军人必须服从上峰命令,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当了皇协军,说真的,穿着那身狗皮活着,还不如干脆利索死了算球!”
这兄弟的言语得到了众弟兄的共鸣,大伙纷杂无序地表述着自己的想法。
叶途飞好奇道:“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当过几年兵?”
那兄弟道:“咱叫冯皓,二马冯,白告皓,自打民国三十一年,咱就扛枪吃饭了,当年喜峰口上,咱亲手砍过仨小日本的脑袋!”
叶途飞端起酒碗,跟冯皓碰了下,道:“这碗酒,我敬老兵!”
冯皓却将酒碗放了下来,指着一众弟兄道:“要说敬老兵,这些都是!小一半的弟兄手上都有过小日本的性命。”
叶途飞心情大好,端着酒碗站起身来,朗声道:“那我就敬你们所有弟兄!在我叶途飞眼中,只要敢跟小日本死磕的,就都是我的兄弟!”
众弟兄惊呼:“叶途飞?你就是二郎山的叶六爷?”
第一百一十六章 矛盾出现
冯皓等老兵的加入使土匪营的实力大增。
这批老兵论起身体素质来,可能比不上土匪营的绝大多数弟兄,毕竟多年当兵也只是混个温饱,营养长期跟不上。
要是论起彪悍血性,这批老兵同样比不过土匪营的绝大多数弟兄,绿林好汉干的是刀尖舔血的营生,早已经看透生死。
但是,这批老兵有的是经验,是在炮火连天枪林弹雨中闯出来的经验,这种经验在土匪营中,也只有张罗辉邓有福他们十多名老258团的弟兄才具备。
那十多名老258团的弟兄被作为骨干分配到各连,平均下来,一个连也不过三五个之多,根本不够用。现在好了,一下子多了八十多老兵,各连一下子就解决了班长人选的问题。
反过来,这些老兵在经历闫希文设计的死亡之局的时候,虽被激发出血性但却是万念俱灰。之后,叶途飞的亲自作陪敬酒,使这些老兵顿生归属感,那场酒喝下来,所有老兵都认定了一个信念,和土匪营老弟兄一样的信念,那就是这辈子都是土匪营的人,都是叶六爷的兄弟。
睡了一觉后,老兵们发现大伙被分开安排了,起初还有人怀疑这是不是叶六爷担心他们在一起会有些小动作,可再一听后面的安排,所有人的血都沸腾了,有少数还流了泪。
他们都被安排为班长副班长的职务,有少数还被任命为排长,而冯皓竟然被叶途飞直接收到了特种作战大队。
这种信任,这种重托,使老兵们热泪盈眶热血沸腾。
冯皓当时喟然道:“就一夜功夫,咱们就从狗变回了人,弟兄们,咱们要对得起六爷的这份信任和重托啊!”
对那些只愿求生不顾脸面的皇协军其他弟兄来说,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穿着皇协军的狗皮,虽然也要出操执勤上岗,但毕竟没有修筑工事那么辛苦。一个个唉声叹气,后悔自己为啥当时就不能像那些老兵一样宁死也要争口气呢?
可绝大多数情况下,机会往往只有一次,往往是一闪而过,抓住了,或许就能一步登天,没抓住,也只能躲到一边怨天尤人。
事实上,在做劳工的过程中,也隐藏着机会,若是能尽心尽力认认真真做事,张罗辉等负责监督工事的兄弟一定能看的到,说不准就会改变对他的看法。
可惜的是,这些人都不明白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