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殿中之人比对,终于锁定了此人。
那人正站在傅衍身后,朱红的官袍,直着腰板恭敬的低着头,那分明就是前几日傅衍推举上来朝廷的新臣。
文祥详曾经同阿九讲傅衍这样就是帮助这个新臣在朝廷之中树立威望,打好名声,好扶持起来他,来夺她的江山。
阿九看着文祥详,他倒是无所谓的同阿九说这又不是他的江山,要不是他看着阿九的笨已经超出了他的料想,他才不会提醒阿九的呢。
纵使文祥详污名君主,阿九竟没有一句话可以用来质疑他,他说的也是极其的对,阿九竟然无言以对,最后也只能任由着他说阿九没有脑子。
阿九唯一能够想到的画面就是她到最后眼巴巴的看着傅衍夺走她的江山,而阿九却什么都不能做。
用阿九的话就是她已经习惯了做一个皇帝,突然要做一个败寇,倒还真让她受不了。
于是她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傅衍曾在先皇榻前允诺过先皇要好好辅佐她的,他又不是这种背信弃义的人,如果他真想要夺她的江山为何不等她还小的时候,却偏偏等她长大了。
文祥详又是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历代史书最精彩的可不就是亡国这段,趁你小的时候偷你帝国有何用,把你养大了有了感情之后再来给你致命一击,让终生难忘,然后你才有志气复仇,到最后,你又杀了他,夺回属于原本就属于你的江山,这样的计谋那才叫一个精彩,顺带再添上些胡编乱造的野史,那才叫一部成功的史书,这样的史书必须的有个人见证,而那个人就是我。”
说完他还相当神气的指了指他自己,阿九盯着他看,“这么说来,你留在朕身边记录朕的传记,就是为了看朕的笑话?”
“那可不!”文祥详胆子的确很大,同时他也为他说的这番话付出了代价,阿九以忤逆君主之名,赏了他一顿板子,他还表示不服,于是他就被小德子塞住了嘴巴抬回了文家。
阿九后来想了想,要真是傅衍想要夺她的江山,她就直接江山拱手给他。
阿九看着朝堂上的局势,众臣都在议论着要不要接下这道圣旨,她瞄了好几眼傅衍和他身后的那位新臣,晃了晃腿,看了看傅衍给她的名单。
“臣愿意前往霍都,以震洪灾。”左手边站出来一位臣子,他掀起朱红的官袍,亮着嗓子喊着,将阿九到了嘴边的话一把卡在了喉咙里。
她倾了身子往前瞧了瞧,这位也是新晋的臣子严储清,是她在殿试中挑选出来的,一月前殿试的时候,傅衍在她身侧说,“如今的殿试不过是个虚式而已,陛下只需要走个形式,臣会将挑好的人才送到廷中任命。”
当时的阿九点点头,“皇叔说的对,既然皇叔都安排了,那么这件事朕交给皇叔处理了。”
“臣遵旨。”傅衍恭敬的回她,于是就安排了一系列的殿试。
当时的新臣都是傅衍安排的,唯独这个严储清不是,他凭着一股文采才能够撑到殿试站到阿九的面前,傅衍说进来殿试的三位都是文采出众的三位。
傅衍的意思就是让阿九留下他安排的两位,阿九想了想对傅衍道:“皇叔,这个严储清能到殿试文采想必也是有的,他十年苦读来到殿试,朕看他也委实不容易,不若就留下来吧?也难免落人口舌。”
阿九抬头看着傅衍,他在阿九身侧站的笔直,盯着殿中的三个人,而阿九手中握着的是三人呈上来的文章。
阿九看着傅衍在她身侧没有什么动静,于是暗自捏紧了袖子,小声的说道:“要不皇叔你就当朕没有说过……”
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傅衍就在身侧弓着身子道;“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也为防止群臣之口,那么就留下来吧。”
她抿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