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龄稍大些的嬷嬷太侍都觉得先皇是被阿九气死的,而阿九则是私底下以为父皇是寿限已至,就正如民间所说“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
阿九的这个想法被史官文祥详知道后,文祥祥就在在史册上狠狠的记了阿九一笔,还连连摇头指着阿九的鼻子骂着,说些什么“女帝崇仪,上无敬皇之德,暗自辱骂先皇,下无怜民之心,国之不幸”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虽说是写在史册上,但阿九还没有驾崩就不能公布,所以也就不奏效,阿九也就不怕。
但文祥详说的也是极其对,阿九的确是无德无能,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阿九在位至今几乎所有的奏折都是皇叔傅衍批阅的,最后他也是只同阿九讲个结果而已,就连上朝时的话语都是由皇叔整理好教给阿九的。
聪明如傅衍,朝堂上所有能够出现的状况,他都想得好好的,让阿九万无一失的上朝退朝。
阿九当政十年以来,都是他在替阿九掌权,在朝中大部分傅衍推举上来的新臣看来就是他傅衍能力卓越,而阿九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阿九看着朝堂的局势,觉得皇叔大有推翻她的凰权,建立以傅衍为首的新政的趋势。
但阿九心里为什么惆怅呢?
因为她十八岁的今天已经想要收回手中的凰权,可发现皇叔涉猎的政权太深,自己对朝政之事不懂,想来皇叔也不会将凰权再还给她。
说到这个问题,阿九总结了一下,如果她想要收回凰权,恐怕也只有小德子和文祥详和朝阁中几位老臣站在她这边,而且拍着胸脯的认为是傅衍窃了阿九的凰权。
阿九想起来当年新政初立第四年,老臣们组建的凤阁将凰权交还给了她,接踵而来的就是堆积如山的奏折,那个时候的阿九小小年纪,一番崩溃之下将所有的奏折扔在了地上,一干老臣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唯独傅衍没有跪。
当时的傅衍二十二岁,他当着这些老臣和文祥详的面捡起地上的奏折,唤了小德子在阿九的龙椅旁加了把椅子。
从那以后他日日来阿九的御书房教阿九批阅奏折,当然偶尔也是当着那些老臣的面,教阿九如何批红如何上议群臣之柬。
他教的很好,可是阿九太笨没能够领略他的苦心,以至于十年来阿九都没能成为一位恪守职责的好君主。
后来久而久之的傅衍就放弃了对阿九的教导,自顾自的看着小德子呈上来的奏折,然后一一批阅完成后同阿九讲个大概结果,教阿九如何在朝堂上震慑群臣,所以阿九这么多年能在朝堂上游刃有余得心应手,可全靠阿九的皇叔。
文祥祥说,这大抵就是怀晋王的日常了。
阿九一边满意的看着皇叔批阅后的奏折,又撇撇嘴想着这些奏折要是自己批出来的该多好,她摆了摆奏折,微微叹了口气,隔着珠帘的阿九偷偷的看了眼站的笔直却看着地上绒毯的皇叔。
阿九正沉思着,右手边便站出来一位臣子,他弓了弓身子,举着手中的玉圭朝阿九行了礼,阿九一瞧正是户部尚书卫彦,她坐直了身子听着他发言。
抬着嗓子就朝着阿九说道:“启禀陛下,臣听闻霍都之城内连日暴雨不歇,霍都又处低洼地势,如今已是难民成灾。”
阿九装摸作样的点点头,头上戴着的礼帽玉珠微微晃动,略作思忖状悠悠道:“爱卿说的对,朕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知道百姓流落,朕夜不能寐,昨夜思忖再三决定派兵前往救助,大兴土木防洪没城,不知哪位臣子愿意前往救助?”
她盯着下面好几排的大臣,依照傅衍的意思是想让她先问问,若是没有人前往,就派一个他拟定好的人选前往。
她看了下奏折上傅衍用朱红的笔圈定的人名,照着傅衍在人名旁边画好的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