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绿色信号上天,大军不再恋战,纷纷掉转马头回奔。
“哼,我拖驳大营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给我杀!”一脸狰狞的克朗,牵过自己的良驹翻身而上追了出去。
壕沟里,卓青带着一万射手踩着长凳拉了满弓预备着。当卓楚等士兵全过了芯蕊标示的警戒线后,卓青立刻下令,“射!”
满天的箭雨搞的拖驳大军人仰马翻,克朗见势不退反而趁着弓箭手上箭时冲的更近了,“给我杀!”
步兵永远都是那么累,跟着人家马后跑。
卓青看着轮箭射完,立刻下令撤,一万大军就各抱着自己踩的板凳迅速撤离。
当步兵占领壕沟的时候才发现,这沟渠一人多高,站在其中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克朗看着才百骑的骑兵,根本对抗不了对方,望着在壕沟里跳跃、乱走的士兵气的吹胡子瞪眼。还没等适应眼前的一切,接连的爆炸淹没了蜿蜒的壕沟。两天一夜之功毁于一旦,却掩埋了拖驳近万大军。
城门关上了,卓楚看着远处的战况不得不佩服芯蕊脑子转的快,竟能想出如此刁钻的法子。
此时,卓青才明白她们挖的不是壕沟,而是坟冢——拖驳大军的坟冢。
壕沟一役成功吸引了拖驳的注意,完全忽略了芯蕊这边。
一根绳系在阵外的马匹上,芯蕊、田甜与跟来的五位精兵各自抓了一个绳头往深处走去,阵中能见度不超一米。
“母亲,您在哪里啊!”田甜看不清眼前事,本能的想扒开迷雾的挥着手。
“田溪!”芯蕊侧耳倾听,根本没有一丝动静,四周都静悄悄的,“喂,有没有人在啊!”
“殿下,四周好静啊,静的令人发寒。”跟新人身后的士兵道。
“没事,还没进入核心不碍事。小心戒备,跟紧我。”说着七人便往深处走去。
田溪的两万兵力陷在此阵,伤亡不明,但能感觉到情况不是很乐观。因为在这迷雾之中,没人可以防守得了突来的一枪、砍来的一刀。
“元帅……”副将屏气凝神,凭借耳力砍杀着隐身于烟雾中的敌人。
“行云……梁凤……”龙浩天一枪刺中一个敌人,喊着自己的贴身侍卫,他知道现下的情况只有聚集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元帅!”行云带着三三两两的士兵终于和田溪汇合了。
“行云,让大伙尽量靠一起,否则一个都别想出去!”
“是,元帅。”众人团团靠在一起。“看见梁凤了没有?”田溪问。
“没有。”行云戒备着,随时杀着不要命的拖驳人。
另头,梁凤在阵中走着,她感觉到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可能被杀了,也可能是自己和他们走散了。
眼前的烟雾真是烦人,有了眼睛等于没有。冷不防,迷雾之中一记冷枪刺来,“嗯!……该死!”长剑一挥,随着人头的飞起,鲜血散满了一片天,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
捂着勃勃往外流血的伤口,梁凤眼前闪过的都是家中夫郎殷切期盼的脸。“咳,为妻……怕……恩……怕再也……回不去了……”梁凤支持不住的跪了下来,鲜血滴在沙场上,很快渗入沙土。
“殿下,我听到有人声!”田甜睁着水灵的大眼,极目之处却是迷雾滚滚。
“在左侧,跟我来!”芯蕊耳力不差,随声而去果然见着穿了自家战袍的身影。
就在梁凤要放弃的时候,腋下出现了一白皙的手,芯蕊扶起了伤势严重的她。
“瑞王……不,殿下吗?”梁凤久居边境,一时也改不了口。她以为自己就快不行了,幻觉都出现了。
“这时候你还给我注重什么称呼啊。”看着那流血不止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