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入眉峰。
辰宁瞥了他一眼,自说自话道:“可是说是于掌柜指使的他们?”
“不二怎么知道?”司空照夜好奇的挑了挑眉。
“只是觉得太过刻意,落在镇南侯手里的那个,明明多的是机会自尽,这人偏偏要吐露出于掌柜以后再去死,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所以不二有何打算?”
辰宁头也不回的走在前头,司空照夜只好跟着他,二人并肩而行,“我做何打算还得看照夜了,照夜为何不与我说实话?难道是怕我去找于掌柜发难?”
司空照夜闻言点了点头:“我是怕你中了旁人诡计。”
“所以照夜是认识于掌柜的?或许与我相识也是因着此事?”
“那倒不至于,与不二相识是我的意愿,倒是后来于掌柜找了个机会来司空府,托我小心照顾不二,说是暗箭难防。”
“那你就信了他?”辰宁嗤了一声,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
“我自有法子辨别他所说的真假,总的说来,那位于掌柜是友非敌,不二尽可放心。”
说完又见他神色焦急的盯着眼前的人:“轮到你说了,咱们接着刚刚的话题。”
辰宁见他心切,沉思片刻才开口:“人的七情六欲,皆是因灵智而生,不偏不倚方守为人之本;其他东西若也生了灵智,便也与人一般无二,可既然有了七情六俗,难免沾上了贪念痴妄,变得癫狂疯魔,所谓妖者,莫过于如此。”
“此话有几分道理,但若向善教化,又为何会突生变化?”
“世间父子反目,夫妻成仇,兄弟阖墙,哪一样开始之前不是情深义重?”
“但总得有个诱因吧?”
“那,我们就说说其中一个,妖与灵,哪个要活得久一些,哪个修炼得更快一些?又或者说哪个更近天命?”
只见司空照夜皱了皱眉,沉默了半晌,忽然有些懂了辰宁的意思:“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如今大道未启,众生皆在等一个活到大道重启的机缘,如此便先得活下来!但妖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来提升自身修为增加寿元,而灵兽受道之所缚,处处辖制,常常寿元尽时为达天命,所以这才妖化?”
“是也不是,”辰宁忽然叹了口气,笑道:“传闻上古大道犹存之时,妖与灵便各取其道了。”
“也是,何以如今却频生变故?妖与灵非得拼着个生死不平。”
辰宁停了下来,想着天命给过的那十六字真言,忽然间不再说话。
“不二觉得,这是为何?”
“为何?你试想一下,如果放在我们眼前一条路,一条是顺应天命当即便去死,还有一条是破红尘迷障,明日或者拖上个几天再去死,一般人会选哪条?”
司空照夜愣了一下,沉默半晌心里已有答案,于是笑道:“不二会选哪条?”
辰宁睁开眼,回头看着司空照夜:“我选择的和照夜一样,明日再说明日死的事,但我今日要活。”
司空照夜闻言点了点头,从某些方面来说,二人之所以投缘,大约也皆因得彼此的许多想法念头,都是如出一辙,且二人诸事皆是行止由心,自然惺惺相惜。
只见这会儿辰宁伸了个懒腰:“说起来,我得了镇南侯这么一个好东西,若是现在不用,回头镇南侯收回去就可惜了。”
司空还在想刚刚的问题,一时没回过神,听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迟疑。
等辰宁从镇南侯府领了二十几个侍卫,扭头齐刷刷的冲进了昌吉书铺,又将于掌柜捆了起来,拎回了南府。
司空照夜原以为如此便歇了,可偏偏时近午时的时候,她又让秋月楼送来了膳食,那送膳的几位伙计进了南府,听见院内这板子声以及于掌柜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