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自然她的压力就越大。
正因为连主刀都不知道怎么下手,场面才有些混乱。站在台上的是普外主任与副主任,被叫过来救场的有创伤科主任与胸外科主任,在一旁做些建议,但两位都没有上台,如果没有太大把握的话,谁也不敢轻易上台换主刀,那只是浪费时间。
刑墨雷换了衣服直接洗了手进去,他的出现大大分担了主刀的压力,主动让了位置出来给他。
刑墨雷一看病人的状态,整个腹部就像是条掏空了的船,他的心也沉了一下,接过血管嵌夹住先一处断裂的血管,对全场参与抢救的大小同事说:“希望不大,都加把劲!”
说他是整个外科的精神领袖一点儿也不为过,这句话虽然没有人答应,但一群人都听在心里,也都多了一丝希望。
刑墨雷决定先清创,一边问一助发现这个病人的经过。说是工厂里打120电话的,当时人都还挂在机器上,特警在一旁希望能在医生的指导下把人先拿下来,但是去接人的120跟车医生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打了这群年轻人里最有威信的人——王子君医生的电话。
“王子君人呢?”刑墨雷才发现他不在,这小年轻不会错过任何一场大手术,从前他跟佟西言上大手术,十来个小时,王子君陪在一边不吃饭不上厕所甚至舍不得多眨一下眼睛。
一助完成了一个配合的步骤才想起来:“……他好像还在现场。”
王子君穿着白大褂站在云梯上,一手血管嵌一手保温箱,在血肉模糊的机器上寻找肠段,底下的特警都看得有些反胃了,他却丝毫不受干扰,只偶尔扬声问一句时间。他锐利的扫视着机器,动作迅速敏捷,不放过任何一段可能有用的肠子,因为必须抓紧时间,这是一条年轻的生命。
心里限定的时间到了以后,他下了云梯就直接往外面跑,飞车往医院里赶。衣服都来不及换他先踢开了手术间的门,把箱子递了进去,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弯腰扶着膝盖使劲喘:“肠、肠段!拣、拣好的!”
护士准备了大量的盐水冲洗,刑墨雷只是瞟了他一眼,退了几步看他的成果,说:“这儿没你的事儿了,回病房去。”
王子君很想上台,但见了刑墨雷他就知道没希望了,可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师公大人这样绝情,连看都不许他看。
见他站着不动,刑墨雷冷冷瞪他:“回去看你的书去!”
王子君扫了一圈投向他的各样眼光,一咬牙便离开了。
雨势不小,后半夜突然又打起了雷,轰的一声响,把梁家主卧里浅眠的梁宰平惊醒了,冬雷不常闻,起初他怀疑是自己的梦魇,但很快又听到了一声闷响。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梁悦也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叫了一声爸爸,问:“你干什么去?”
梁宰平套了毛衣才把眼镜架好,说:“爸爸去趟医院,两盆兰花忘记拿进去了。”
梁悦呆呆看他匆忙的样子,说:“别去了。”
梁宰平说:“得去,你听外面雨下多大,要把花儿打坏了。”
“我跟你一起去。”
梁宰平俯身吻他的额头:“乖乖睡觉,爸爸很快回来。”转身走人,顺手关上了台灯。
梁悦听他离开的脚步,马上给医院治安岗打了个电话,说蒋师傅要是到了就打个电话过来,陪老爷子去救他的花儿,顺便送他回来。
做完了这些他躺了回去,外面雨声夹杂着雷声,他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干脆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想事儿。
没多久他听到外面似乎有响动,好像什么东西倒了,在起居室里,他正准备下床看,很快便听到了门口似乎有声音,很细,像是爪子在挠门板。
三十五岁却依然喜欢打网络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