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西言稀里糊涂了,他甚至怀疑刚才那场灾难是自己的幻想,一只手伸到后面沿着臀沟往下,半路被刑墨雷的大手截住了。
“刚上了药,别摸它。”
佟西言问:“为什么?”
刑墨雷仍然吻他,说:“让你记住啊,谁是你男人,谁让你爽到天上去,谁让你疼得死过去。”
佟西言没听懂,又问:“为什么?”
刑墨雷刮他的鼻子:“哪儿那么多为什么,你满脑子都是我就对了,最好再想不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佟西言终于听懂了,一时间他只恨自己没有学会那些骂人的话,关键时刻气死了不知道怎么攻击这老混蛋!
佟西言终于听懂了,一时间他只恨自己没有学会那些骂人的话,关键时刻气死了不知道怎么攻击这老混蛋!
刑墨雷放开了他,说:“瞪什么瞪,这还是跟你客气的,老太太要知道了都得灭了这姓胡的,我说你这脑子里想什么呢?还想着收容他?”
佟西言张嘴欲辩,自己手机响了,刑墨雷接起来听,又是医院里打来的电话,一个急诊病人,工作时衣服下摆被卷进了机器,导致整个腹部被机器刮得支离破碎,现在抢救中,请求领导派人支援最好是亲自去看一下。
刑墨雷随口指派了几个名字,都是外科骨干,那头说都已经在了。刑墨雷说:“该在的都在了,再叫领导,那领导也不是神仙。你们自己尽力就好了嘛。”
那头嗫嗫求:“您还是过来看一下……”
刑墨雷的声音一下子高了:“那么好看呀非得请我看一眼?!要走的谁也留不住!”
佟西言气坏了,用力掐他的腰才把手机抢了回去,和蔼的问:“多大年纪的病人?受伤范围如何?”
那头一听换了人了,赶紧的央求:“院长!是个女病人,才19岁,肠子基本上没有了,其它脏器目前还在探查,院长您过来看一下嘛!我们确实是没办法了,您来嘛……”
佟西言说:“我马上过来了。”
挂了电话就挣扎起来穿衣服要走,让刑墨雷一把压了回去。
佟西言胳膊支着身体看他默不作声起来穿衣服,知道他这是要代他去医院,有点儿想笑,但一想到他刚才的行为便又气不过,于是故意说:“你去的话,注意点儿态度,他们也是为了病人,都没有欠你的钱。”
刑墨雷边扣前襟边瞪他,说:“操心自己吧!把词儿都想好了,回来就给我交待清楚!”
佟西言说:“我交待什么。”
刑墨雷单膝跪上床扑上去狠狠吻了他一口,低声骂:“浪货!还欠丨操呢你?”
佟西言还没反应过来呢,他搭着大衣的手捞起灯柜上的手表套进另一手手腕,利索救场去了。
抢救病人的手术室显得拥挤而忙碌,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一场抢救就是一场战役,不见硝烟,却一样以生命为代价。成功与否在于药物仪器,更在于准确的指导与紧密的合作,手术台上每个人手不停,手术台下每个人脚不停,但大家都在尽量控制压低自己发出的声音,再着急也都必须冷静的稳住了,因为不能给其他人制造噪音,影响他人紧张的情绪,甚至干扰执刀医生的判断。正因为如此,房间里的气氛才会格外的压抑紧绷。
此刻这个病人的情况很特殊,特殊到台上的主刀都有些不知所措,病人的腹壁早已被机器刮走了二分之一以上,腹腔内都是破碎的肠残端,散发出一股腥臭味,让人不知该如何下手处理。因为□□的大量流失病人早已休克,四路液体来不及维持她的血压,麻醉师早已上了升压药,谨慎的一边看监护仪一边准备下一步可能出现意外时必须要用的药,其实她心里更着急台上的情况,因为每拖延一秒钟,病人的情况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