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在'
呵呵,不知是谁说过?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觉得他永远又小又笨。
“林,再心急也不要在光天化曰之下你侬我侬的好不好?这里是大陆。”
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李贵本能地回头。只见茶室的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名高而瘦的年轻男子,身穿珠灰色唐装,脚踏千层底布鞋,手里,还拿著一把临徐渭长春藤的金陵折扇。这样的扮相配上四周的景色,真是合适得一塌糊涂。
将这个人打量完毕,再回味他的话。
你侬我侬?
李贵低头一看,不看则已,一看失色,韩林的两只禄山之爪居然还放在他的腰上!
赶紧挣脱韩林的怀抱,面赤耳红地站在一旁。
看到他的反应,那年轻男人觉得很是有趣,又问韩林:“他还是清倌吧,你小子什麽时候换口味了?”
“孟方回,你那歪舌根少乱嚼蛆!”韩林急道。
这姓孟的家夥和他开惯了玩笑,本来怎样说都无所谓,可是李贵脸嫩,和他们不同。
转过头对李贵说:“来,我介绍你们互相认识。”把李贵拉到孟方回的面前,“李贵,广州归真堂主厨;孟方回,我的最佳损友。”
孟方回一把拉过李贵的手握住,说:“你好,我可以叫你阿贵吗?韩林这小子没欺负你吧?以後他要是对你不好,告诉我,我给你撑腰。”
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李贵恢复了冷清的表情,声音也冷冷的:“孟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是韩林的脔童。”
这两个人,真以为他什麽都不懂吗?肆无忌惮地说那些腌话。
从前朝廷里有龙阳之好的大臣也不在少数,有好几次,他被晋王借将给某尚书或某枢密使府上办宴席,那一干位极人臣的朝廷栋梁在耳昏眼热之後,甚至会将就著在宴厅的地毯或案几上就表演些一马数跨的戏码。
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与之同化矣。
万万想不到刚才还一副含羞草模样的李贵嘴里会蹦出这样的话来,孟方回顿时愣在当场。
这时韩林发话打园场了:“方回,我们是来喝茶的,不是来站在你的房屋外面吹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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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碧阁後方以红枣木搭成的露台上,坐著三个各有特色的男子。
黑衣的韩林霸气,灰衣的孟方回温文,白衣的李贵清冷,这幅三人聚首品茗图,真是怎麽看怎麽赏心悦目。
镜头拉近,只见放在红泥小炉上的钮丝提玉书!中,煎著汲自玉泉山的泉水;宜兴紫砂注春壶中,瀹著孟方回不久前自安溪购回的极品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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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白石小盏为韩林和李贵各沏上一杯,待两人慢慢品完,孟方回迫不及待地问道:“怎样?”
韩林放下茶盏,说道:“香气深郁,後味甘淡,汤色金黄空朦,盏底余香不绝。方回,你这茶道上的功夫又进步了。”
听到韩林的评语,孟方回得意地笑一下,他又问李贵:“阿贵,你觉得呢?”
李贵反问道:“这茶叶,可是今春新采的铁观音极品,金谷千花?”
“对呀。阿贵,你好厉害!”惹来孟方回赞叹连连。
李贵一笑,接著说道:“这安溪铁观音,香浓味甘,唯一的不足之处,在於後味过淡,三水四水以後,就如同强弩之末,无以为继。”
一席话说得孟方回对他佩服得全体投地。头如小鸡啄米似的点个不停:“就是就是,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长时间,一直无法解决,你是不是有什麽妙方?”
“妙方谈不上,不过我听说,在安溪西面的霜堞山,产一种秋茶,名为‘秋香’,若是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