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有的事,相比与一场小战争而言,理教暴动死的人不算多,但扬州的基层官员几乎都被抓了,证据的矛头如蛛网一般指向了各级官员,有一个算一个很难有清白之人。
冯述尽可能的保留了那些问题不大之人,毕竟这件事的背后是蒋谭拉拢贾钱和理教,裹挟了这些官员,他们罪不至死,冯述忙的跑断了腿,他是为数不多新官上任不点火,还得自己往灯里加油的。
而王福乾,则是被袁真和冯述一商量,没经过他本人的同意就上书一封,将他留在了扬州,从礼部从事兼成了扬州州府的从事。
别看还是从事,但王福乾现在可是扬州或者说南平的大人物,主要是州府几乎快要空了,新招进来的也不过都是从事,王福乾背景深厚,谁人不知他身后站着袁真和冯述,更是王家之人。
小王从事“位高权重”,要做的事情自然也多,冯述最忙,王福乾也闲不了,大事他做不了主,但一些书面统计,交给王福乾这种收到过良好教育的人来做是最好不过的了。
王福乾埋头在州府中两个月时间,连眼圈都黑了几度,此时再也忍不住跑来找到了袁真抗议,瞅瞅,我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你是上官啊,你主持大局啊,你不能这么闲着啊!
“来,尝尝这个,你年龄也差不多够喝酒了。”袁真笑着给王福乾倒了一杯酒,让他坐下来先喝上一口,王福乾脸色缓了缓,还是坐了下来,起码这会儿的功夫,他还能歇一歇。
“袁哥,我说咱们还要在扬州呆到什么时候啊。”王福乾也不提袁真如何了,他现在只想回京,不想闯荡了。
“不是咱们,是你。”袁真乐呵呵的,看的王福乾有些恼火。
“什么意思?”
“你爹和我通过信,他不着急让你回去,正好在这锻炼锻炼你。”
“可是我着急啊,我想回去!我想我爹了!”王福乾猛的站起身来,一按桌子,差点把桌子按翻了。
“你着急没用,皇上都下令了,你还能抗旨不成?”袁真笑吟吟,起身将王福乾按回了椅子上。
“再忙一阵子就好了,理教清除不干净的,只能慢慢消除影响,你算是和理教有仇,把你放在扬州皇上放心,冯述也放心,而且。”袁真转到了王福乾的另一边。“王从事就快成为王治中了,你想,只要你借用理教刷些业绩,不到三五年就能回京,到时候一回京就起码是五品往上,然后再混上几年,你岂不是比你爹官都大?”
见王福乾已经陷入了幻想之中,袁真笑了笑离开了祈州大酒楼。
这大饼画的漏洞百出,也就王福乾现在年纪小又单纯,还吃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