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新鲜骚话,嘻嘻笑道:“那老淫狗有三十六个不要,你还只讲了十五个不要哩!肖大哥,不妨再听听。”
肖玉安满脸不悦地斥道:“那李淑书现在落在阮大铖手中,你还有心思听这种下流无耻的花话?”
司徒青云脸上红一阵青一阵。他从未被别人当面斥责,心里很不是滋味。
白英渡也摇头叹息不已,道:“咱们也管不了许多,还是走吧。”
“你自去吧。”肖玉安道:“你难道忘了去年我当面骂过你的妹夫,又和他打了一架,一给他认出来,你的面子上也不好看。我呢,真要被他按个罪名,开刀问斩了,在江湖上连你也摆脱不了干系,还以为你引诱我哩……唉,眼前有事见不得,惟有美酒解千愁,我还是寻个小店喝酒吧。”
司徒青云道:“那我也不去了,还是陪肖大哥喝酒有趣。”
“我的司徒公子,那里的酒尽你喝。”白英渡见司徒青云也不去,有点不悦,道:“你不是要见大世面吗?本来说得好好的又临时变了卦。”
司徒青云道:“我想起来了,当官的喝酒讲究尊卑礼节,规矩太多。他喝不了可以由手下的人代喝,像我等一介小民不干不行,喝不下了拼着命都要干掉,否则他就心中不悦,还要罚你几杯。我还是自知点,在这里陪肖大哥喝酒为妙。”
白英渡哼了一声,摔手独自走了。
肖玉安到附近的小店买了几瓶上等的酒和一些下酒之物,看到几里外有一座小山,对司徒青云道:“咱们到那里去,免得碰到官军增添一些麻烦。”
两人在林中找到一个避风处就地为桌,你一杯我一杯地对喝起来。肖玉安神秘兮兮地对司徒青云道:“司徒兄弟,咱们先喝足吃饱,再美美地睡上一觉,今夜我带你去见见方国安,再去见见那个老色鬼阮大铖。”
司徒青云道:“想不到那老色鬼还有那么多‘不要’,咱们抓住他,要他亲口说出为甚么三十六个不要,然后一刀杀了他。”听了茶博士的一番话,司徒青云仍兴味盎然,迷迷怔怔地边喝边笑,似乎回味无穷。肖玉安道:“你对这等下流花话就这样爱听?”司徒青云才停止了念想。
阴霾的天黑得早,两人换上玄色劲装,直奔城中的方府。两人避开巡逻的兵卒,纵身飞过围墙,隐在后堂厢房的屋脊后面,一探头,堂上的一举一动尽收眼中。堂上红烛高照,佳肴满桌,外面的人无论如何也看不到里面竟如此奢侈糜费。
方国安和白英渡各坐在主客位上。方国安旁边的美人满头金钗,言笑晏晏,亲手先给白英渡斟满了酒,再给方国安斟酒。肖玉安悄声说道:“那就是白英渡的妹子。”
司徒青云早已看迷了,只是太远了些有点不清楚。只见她娇靥如花,眉宇间百媚横生,娇躯一拧一转,风韵无不妙到极致。
司徒青云悄声道:“白大哥虽可说相貌英俊,可他的眼睛稍小了点,怎么他的妹妹却生得天仙一般,好像不是同一父母所生。”他已为白丽艳婀娜的身形,绝世的美色所吸引,目不转晴地瞪着她。
肖玉安经司徒青云一说,兄妹的面容是两般模样。不过这不奇怪,俗话说龙生九种,种种有别。一个像娘一个像爹的比比皆是,这不值得大惊小怪。他对司徒青云道:“兄妹之间不像的多着哩,就说思诗吧,她一点也不像她爹,那她一定像她的娘。子女总是像一方的多些。”
司徒青云的心似被针刺了一下。
只听方国安道:“你去年匆匆而去,丽艳多次托人四处打听均不得不到消息,你到底去啥地方嘛?”
“禀将军,”白英渡道:“住在仙都一位老先生家中,跟他学一点医术,以后也好混口饭吃。”
“坐下,坐下嘛。”方国安示意白英渡坐下,“都是自家人了,还讲啥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