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使美人计,让皇上分分心呢。不过,这管用么。旌德又跑了会儿神,知道后来听见他师傅一声咳才会过来,又说:
“我这就去。”
说着,云也似的跑了。
何吕又摇了摇头,正准备往里走,就见皇上走出来,面上那份肃然吓的他一哆嗦,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下。
“摆驾凤凰殿。”
终究还是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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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儿
“皇上,都这个点儿,庄裕夫人她恐怕已经歇下了。”
何吕虽不是在凤凰殿那边伺候的,却也知道庄裕夫人惯来的脾性,这种时候,要让庄裕夫人认错服输,怕是比登天还难。唯恐明日又是人心惶惶,何吕也不顾皇帝此时是不是在气头上,上去将人拦住了就要劝。
突然斜刺里横来的一只手让皇帝恢复了理智,他轻轻嗟叹一声,就像是妥协似的,清俊的脸上那一层隐忧与凝重并不愿散去,眸光也渐渐深沉起来。他现如今的容貌,神韵上总带着那么一层漫不经心,可到了今日,连那仿佛与生俱来的漫不经心都浸上了一层浓浓的忧色。
“何吕,随朕出去转转。”
这夜里可也够冷的。何吕道了是,又说:
“老奴这就把大氅给皇上取过来。”
东方止前生是习武之人,他身子骨健壮,是以最烦这些富家公子哥儿的玩意;但换了副身子,体质自然大不如前,兼之这一世,他是想长命百岁,与那人长相厮守的。不自觉就又想到虞素那张脸,那张观之可亲又叫人憎恨的脸。本来已经平复的情绪,又渐渐有了起伏。
何吕见皇帝久久不说话,心里一个咯噔,觉得皇帝怕是想到庄裕夫人,又生了气。他踮着脚尖慢慢退出去,将东西都备好了,等再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是皇上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因只有皇帝与何吕两人,周遭便显得分外的安静。工匠在太液池边养了几只鹭鸶,皇帝心血来潮想要投食,往那边多走了两步,就见一个宫装丽人站在石头上,那几只鹭鸶似乎很听她话。何吕顺着皇帝的目光看过去,心觉这也是个让皇上分神的机会,就说:
“不如皇上也过去瞧瞧吧。”
东方止看了看何吕殷切的眼神,又看了一眼那宛若水中央的素衣女子,摇了摇头,正要拔步往前走,就听见扑通一声,紧接着就是女子的惊呼,大惊小怪的喊着主子。
那一群鹭鸶惊起,水面荡起波痕,东方止也只好停住脚步,往那人落水的方向走去。小宫女见有来人,不知怎的竟先看见何吕,她没见过何吕几面,性子又迟钝,自然不记得他是御前的人。六合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去,声泪俱下地说求您救救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不怎么会水,看上去很是真挚。
“你家主子会□□鹭鸶,却不怎么会水。”
六合只听见一个很好听的男声,这才往旁边瞥了一眼,这宫中适龄的男子不多,敢穿明黄色的更只有一个。六合没想到会在这种景况下碰见天子,直吓的瘫在地上。人命虽然要紧,但是没有皇帝的吩咐,何吕却不敢轻举妄动。他为难地推开小宫女的手,问道:
“你家主子姓甚名谁?”
“回,回公公您的话,主子是舒慎仪。”
六合一紧张话就说不利索,这是老毛病了。她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盯着她瞧,她不好看,也不灵动,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宫女,吸引不了任何人。她被皇帝的打量吓的不敢动,好像是动弹一下都会要了她的命,她身体僵直,眼神无欺,殊不知就是她的眼神救了她主子一命。
水里那人一起一浮的,渐渐湮灭,眼见着一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公孙泠只觉得一双手陡然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