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的和赞普桑鬼扯了几句,随后故意大声说道:“赤火啊,等会留下十匹驮马驮着的茶砖送给赞普桑将军,咱们第一次打交道,可不要太小气了,让吐蕃的兄弟们看轻了咱们。”
十驮马的茶砖,起码也有一千斤啊,赞普桑的眼珠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他一手死死的抓住了江鱼,大声叫道:“好兄弟啊,哈哈哈,咱们小金泊城的茶都快吃光了,这离雪融还有好几个月哩,往年就是这段时间难熬,多少兄弟为了没有茶弄得肠胃生了大毛病?好兄弟,以后你们再走这条道去逻些,我赞普桑保证给你们安排得妥当。唔,阿绿咖,你去准备一百头牦牛,到时候送给江兄弟。”
用了极少的一部分茶砖,就和小金泊城的守将拉好了关系,江鱼一行人受到了贵宾级别的欢迎。浓烈的青稞酒,大块的牦牛肉,带着血腥味的血肠,浓美芳香的青稞面牛肺汤,还有用刚刚敲碎的茶砖煮的酥油茶,一顿充满了吐蕃风情的筵席,吃得江鱼他们是大声叫好。尤其李亨指指点点的拉起了袖子,从那汤水中捞出一根血肠大口的啃食,哪里像是天皇贵胄的王爷?反而就有点坐地分赃的大盗风范,这种豪放的行径,却最是符合吐蕃人的脾气,引得赞普桑他们一连串叫好。
小金泊城内有吐蕃人七百人驻军,还有数百名奴隶帮他们打理一切杂事,城内是乱糟糟的土屋,到处都是冻得冰硬的牲畜粪便,脏兮兮的街道哪怕是铺满了白雪,依然让人无法落脚。赞普桑住的那间房子是整个城里最好的一间,土木结构的大屋子上下两层,下一层的大堂足以容纳两百多人在一起大吃大喝。江鱼他们就是在这大堂里欢宴,十几个身披厚厚的皮袄子的吐蕃女子诚惶诚恐的在旁边伺候着,时不时用饥饿的眼神瞥一眼众人手上的酒肉。看赞普桑对她们呼来喝去,时不时胡乱一掌扇在她们脸上,这群女人显然都是他的奴隶。
脸上蒙着白纱的白霞子坐在一旁不吃不喝,她极其讨厌这里食物中浓烈的气味。看到旁边那些女子饥饿却又畏惧的眼神,白霞子眉头一皱,随手从火炉上大汤锅中捞出了几块肥厚的牦牛肉递给了身边经过的那几个女子,轻声说道:“吃罢。”
赞普桑,还有他属下的几个将领同时安静下来,一个个皱着眉头看着白霞子将那牦牛肉递给几个女奴。一名最冲动的吐蕃将领突然跳起来,指着白霞子喝道:“唐人女人,你怎么把款待贵客的肉分给这些下贱的奴隶?你想要侮辱我们将军么?这些肉,只有我们吐蕃人的贵客才可以享用,这群奴隶,只能去吃那些臭的东西!”
赞普桑没有制止这个吐蕃将领,当这人跳过大堂正中的火堆一脚踢飞了两个女奴,将她们手上摔落的牦牛肉在地上狠狠的践踏了几脚的时候,赞普桑眼里流露出了赞赏的神色。江鱼坐在旁边没吭声,他不懂吐蕃人的规矩,但是却也知道,似乎是白霞子作出了一些和他们的习惯不相符的事情。如果事情仅仅是这样的话,江鱼还不想作出什么歹事来。最少从进城来,这群吐蕃军官对他们都是恭敬有加的,没必要翻脸。
只是不知道是喝多了青稞酒还是怎么,这踢飞了几个女奴的吐蕃将领居然涎着脸伸手去抓白霞子,嘴里笑道:“女人,你是干什么的?看你这腰身一把都能掐断的,啧啧,让我摸摸,看看你胸脯上的皮肤滑不滑?”
白霞子勃然大怒,眸子里两抹妖异的邪光闪过,她反手一掌推在了那吐蕃将领的胸口上。妖力真元好似长江的浪头涌进这吐蕃将领的身体,这吐蕃汉子好似一团草人被远远击飞,上半身凌空爆炸,大半个身躯都被炸成了肉酱。小半个大堂被浓浓的涂抹上一层血浆,十几个女奴尖叫一声,抱着头跑了出去,赞普桑等十几个吐蕃军官‘哗啦’一声站起来,猛的拔出了腰间的弯刀,指着江鱼大声喝骂起来。只是情急之下,他们用得是吐蕃话,江鱼翻了个白眼,哪里听得懂他们在叫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