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的响起,一条条白色的雪沫子好似刀锋在地上割过,那雪沫扫在人的身上,就真如一柄利刀,能够在人的皮肤上割出一道道的血痕。捕风营的暴徒们若无其事的扛着这恶劣的天气前行,可是那在成都城里招来的百多个破落户子弟却是熬不起这样的鬼天气,一个个都低声叫起苦来。那坐镇队伍正中的李亨急忙分派了人手,让这些破落户子弟都躲在了马车背风的一面,情形才稍微好了一点。时不时的又有驮马受惊奔跑,偶尔又有拉车的牲口突然一软倒在地上难以爬起,这些零碎事情都被李亨打理得井井有条,整个队伍却是度丝毫不放慢的继续前行。
前面领路的吐蕃汉子突然叫起来:“快赶几步,快赶几步,大风就要来了,咱们骑着牦牛没事情,你们这些唐人就要倒霉了。诶,你们要牦牛拉车不?一块茶砖换咱们一头牦牛怎样?”这些汉子却也精明,看到江鱼他们拉车的牲口有顶不住的趋势,立刻开始和江鱼他们谈起了生意。大冬天的在高原上行走,还有什么牲口比牦牛更加实用的?
指使油老鼠上去和那些吐蕃汉子侃价钱,一路争吵,最后油老鼠很刻薄的逼得那群汉子答允一块茶砖换他们两头半牦牛。这价码一出,江鱼一行人、妖身上都是一阵冷汗,这价码也太狠心了罢?难怪吐蕃人总是要对大唐动手动脚,他们哪里有这么多财货来交换大唐的出产?
紧赶慢赶了一阵,等得天地间都被白茫茫的大风雪所覆盖,那飓风震得地面一阵‘轰隆隆’乱响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了小金泊城。这城池很小很简陋,四周都是那高不过三五丈的小土坡,中间用简陋的土墙将那土坡连了起来。这土墙也不过尺许厚,高也只比江鱼高过寸许,白猛站在墙边,脑袋可以探过墙头去看另外一面的东西。这土墙没有什么防御力,却能有效的抵挡寒风的侵袭,在这种天气里,也算是一块宝地。城池的四周稀稀落落的有十几座高耸的土台,大面搭建了简陋的茅草棚子,里面好像还有士兵在驻守,一看到大队人马朝这边行了过来,就听得城池那边一阵的怪叫,那用破烂木板扎成的城门敞开,大概有四百多人挥动着弯刀迎了出来,江鱼清楚的看到其中很多士兵居然是**着上半身的,在这样滴水成冰的天气里,他们好似感觉不到任何的寒冷,一个个身上还有热气腾腾的升了起来。
好精壮的军士,难怪以吐蕃一国之力,扰得大唐西、南不得安宁。江鱼看了几眼这些吐蕃汉子,又把油老鼠推上了前去。油老鼠堆着满脸得笑容跑到了前面,朝那领军的一条身高六尺腰围几乎也快有四尺上下的汉子大声叫道:“赞普桑将军,几个月不见了,怎么拿兵器来欢迎朋友呢?”油老鼠满脸欢快的用那很有弹性的语调叫道:“大堆大堆的茶砖,大包大包的精盐,哈哈哈,你们啃了两个月的干肉,如今正需要这东西罢?咱们少老板第一次随着队伍进吐蕃哩。”
那粗壮至极的汉子‘嘎嘎’狂笑了几声,回头朝着那些军士吼了几句,这些吐蕃士兵兴致勃勃的放下兵器,跑到队伍中帮着把那些马车、驮马都赶进了城里,选了一块背风的地方安置下来。捕风营的两百暴徒一拥而入,施展出自己在绿林道上的手段,一会儿就和这些粗鲁但是直率的吐蕃汉子混成了一团。想想看这些捕风营的暴徒都是些什么货色,一个个都是道上的人精,这些吐蕃人,怎是他们的对手?
江鱼领着孙行者一行人和那赞普桑打了个对面,赞普桑‘哈哈’大笑着和江鱼拥抱了一下,一拳重重的轰在江鱼胸膛:“你们唐人中坏人很多,只有你们这些走马帮的汉子,才是好人。好兄弟!哈哈哈!大冬天的敢来我们吐蕃做生意的,你们还是头一支队伍哩。进城,进城,咱们刚刚宰了一头牦牛,有上好的血肠和青稞面肺子吃,嘿嘿,喝茶,喝茶。”说道‘喝茶’的时候,赞普桑的眼珠也绿了。
“叨扰了,叨扰了。”江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