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巴黎味,身上穿的衣服用的香水都是巴黎的……”
“那也是杂……”我捂住嘴巴笑,后面的那个字没说出来。
“白考儿!你敢骂我!”他在电话那边叫了起来,“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谁收拾谁还指不定呢?”
“为什么骂我?”耿墨池怒气未消,但声音却相当温柔。
“是你先打电话骚扰我的。”
“我是怕你寂寞才跟你聊天的。”
“我寂寞与你无关。”
“可是女人的寂寞通常跟男人有关,我是离你最近的男人……”
“你在巴黎呢,先生!”
“我已经回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她没听明白。
“我刚从巴黎回来,就在你楼下。”
我从床上跳起来,跑到窗边拉开窗帘一看,天,那辆银色宝马真的停在楼下的花圃边,而耿墨池则靠着车门潇洒地冲我挥手呢。我急得满房子乱转,但是来不及了,不到三分钟门铃就响了,现在是深夜,我怕吵到邻居只好去开门。耿墨池一进门就来了个法国式的拥抱,我推开他,半信半疑:“你刚从巴黎回来?”
“当然,我才下的飞机,”耿墨池一本正经,换上拖鞋直奔客厅,“刚才你没闻到吗,我一身的巴黎味,要不你再抱抱?”说着他真的转身做个要抱的样子,我赶紧闪开,气呼呼地说,“现在几点了,你上这来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一下飞机就直接过来了,反正一个人回家也没什么意思,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神色确实很疲惫。
“可是……”
“别可是了,有什么吃的吗,我还没吃晚饭呢,飞机上的东西简直不是人吃的,”耿墨池脱掉浅蓝灰色的风衣,露出里面藏青色的羊毛衫和同色的休闲裤,他很会穿衣服,什么衣服套在他身上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潇洒劲,见我愣着没动,他就装出一副可怜相,“拜托,我是真的很饿了,就是一个叫花子上门讨吃的你也不能无动于衷吧?况且……”他看我一眼,坏坏地笑,“一个男人如果饿着的话,面前的女人通常都很危险……”
我二话没说赶紧进厨房下面条,我可不想把自己喂狼。耿墨池显然是真饿了,一大碗面条几分钟就被他消灭得干干净净,我问他吃饱没有,他就说,“勉强吧,你暂时是没危险了。”完了他故意朝卧室看了看,死不正经地说,“不错,你很规矩,简直可以立牌坊了,大冷天的也没个男人暖被窝……”
“吃饱了没有?”
“干嘛?”
“吃饱了就回你自己的家!”
“你不要这个样子嘛,”耿墨池又装出一副可怜相,“就是个叫花子上门避风你也不能把人家往外面赶吧,外面很冷呢……”
“我这不是慈善机构,你请回吧。”我转过脸,不想跟他再啰唆。
“对了,我给你带了好多礼物,你一定喜欢。”他装作没听见,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几样东西,我看了看,有两顶天鹅绒软帽,一顶是蓝色,一顶是米色,做工非常精致,特别是那顶蓝色的,还镶有同色的蕾丝花边,显出别样的高贵和不俗,另外还有两个华贵的小包装盒,可能是装着香水之类的化妆品,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件黑色短大衣,光滑水亮的水貂毛,款式简洁,整件大衣只有一粒金色扭扣,在灯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
“怎么样,还喜欢吗,我也没太多的时间上街选购,随便在酒店边的两家店里买的。”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说。
“你想收买我?”我探究地看着他问。
“哪里,我就是想给你买嘛,大老远的去一趟巴黎,总要带点东西回来吧,”耿墨池诚恳地说,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