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落泪,可能就是这种书读多了,让我对现实中的爱情总是倍感失望。爱得再彻底,对方也未必认同。若如此,我宁愿不要爱情,就象现在,凯瑟琳的声音已经消失,白考儿却还活在现实!
可是房间里空寂如坟墓,更让我受不了,开着暖气,我还是感觉冷得彻骨,只得歪在沙发上继续呷着杯里的酒,希望酒精能让自己暖和一些,结果很快就醉得神智不清,仿佛是一种潜能,没了意识反而变得坚强,我跌跌撞撞地抓起茶几上的电话拨了一连串熟稔于心的号码。
“喂,哪位?”是他的声音!
仿佛遭了雷击般,我震动得几乎跌倒在地,手中的酒杯“哗”的一声掉在地上,我扔掉电话,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捂着脸泣不成声。
『11』第二章 第一次听他弹琴就弹离别曲(三)
是什么时候让这个男人乘虚而入的呢?
应该是从研究这个男人开始。
很难用一个准确的词语来形容耿墨池,有时候他很随性洒脱,有时候也放荡不羁,有时候又阴沉得可怕,更多的时候是深不可测,我费尽心机地想看透他的心思,但是看不透,反而不知不觉中被这个男人深深吸引,这种吸引就是在不断猜测他的过程中产生的。他的艰涩难懂让人对他油然而生一种研究的兴趣。而且我在研究他的同时,他好象也在研究我,经常给我打电话,刺探军情,搞心理攻势……我当然中计,渐渐的已不再排斥他,因为跟他说话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起码可以一整天心情舒畅。
耿墨池好象很忙,我们自那次酒后闹了一场后就没再见过面,只用电话联系,每天他总要打一两个电话给我,两个孤独寂寞各怀鬼胎的男女在电话里天南地北地瞎扯,用电话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谁也没想要更进一步,谁也没表示要就此打住,两个人都在静观其变,伺机以伏,关键是要找到更利于自己的战略位置。
有一阵子那家伙忽然很少打电话了,后来干脆销声匿迹了好些天,我以为他知难而退了,不想圣诞节快到的时候他又跟我恢复了联系,而且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打电话骚扰。“喂,在干嘛呢?”圣诞平安夜的头天晚上他又打电话。我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十二点。
“先生,你精神这么好吗?你不睡觉的啊?”其实我也没睡,正靠在床头看书。
“睡啊,不睡觉要死人的。”
“你也知道不睡觉要死人?”
“可是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大白天?你有病啊,你看看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
“哦,对不起,我忘了这边是白天你那边是晚上。”“你在哪?”
“巴黎。”
“你上那去干嘛?”
“这边不是在搞中国文化周嘛,他们要我也过来,我就过来喽。”
“什么时候回来?”我随口问道。
“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回来?”他反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关我什么事。”
“干嘛这么冷酷啊,我一个人在这边很无聊的,对了,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我带的?”
“东西?巴黎盛产什么?”我故意问。
“很多啊,象香水啦,时装啦,手工艺品啦,很多很多……”
“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男人,听说巴黎的男人很浪漫很出色,你要不给我带个过来?”
“哈哈……”耿墨池在电话那边大笑,“要男人还需要从巴黎带吗?把我送给你就行了。”
“谢了,我要的是巴黎品种的。”
“我就是啊,我在巴黎待过六年。”
“那不算,品种不够纯正。”
“怎么不够纯正啊,我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