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合适。”说着,朝她暗暗使眼色。
戚氏却一挥手:“甚合适不合适,带上两个家人去帮忙,寻见了便回来。”
徽妍又看向王璟和陈氏,王璟有些犹疑之色,陈氏却跟戚氏一样笑眯眯,“快去快回,不久便要晚膳。”
徽妍无法,看向皇帝。却见他已经起身,看着她,微笑一礼,“有劳女君。”
“公子请。”徽妍只得道,还了礼,心情别样忐忑地领着他往堂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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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兆爱书,一生的收藏和著作,整整放满了两间屋子。徽妍回来之后,曾着手整理过,家人打开门,一股简牍混着笔墨的淡淡味道迎面而来。
皇帝看了看屋子里的满箱满架子,亦是诧异。
“听闻太傅藏书,贵质不贵量,未想却也有这么许多。”他说。
徽妍道:“父亲自幼爱书,此乃毕生积累,自然不少。”
翻书有家人代劳,徽妍只需要站在屋子里想那卷书放在何处,皇帝是客人,则更不必动手。二人站在一处,不说话的时候,就只剩家人翻书的声音,徽妍不自觉地转开头去,尽量装作在思考那书到底放在什么地方。
“十分不自在么?”皇帝忽而道,声音又低又轻,只有徽妍听得见。
抬眼,他的目光自上方瞥来,似乎一切了然于胸。
徽妍窘然。
知道还问……心里嘀咕。嘴上却道,“妾并无不自在。”
皇帝不置可否,片刻,又道,“你与司马楷退婚了?”
徽妍一愣。
看到她双眸中的诧异之色,皇帝将目光继续望向四周的书架,抬手拿起一卷简册,展开看了看,不紧不慢,“又不是甚秘密。在我面前所经之事,就算我不想知晓,前后事由也自然会有人去查。”
徽妍自然知晓这些,那事也无须隐瞒,道,“正是。”
皇帝看看她,有些玩味,“为何?不是说喜欢他么?”
徽妍嘴角抿了抿,小声道,“可他心中装着的是别人。”
皇帝的眉梢微微扬了扬,将手中的竹简放回去。
“司马氏门风之严,长安闻名。”他翻看着别的简册,缓缓道,“子弟娶妇之后,当不会再与他人纠葛。”
徽妍有些诧异。没想到皇帝会对司马家这样了解,也没想到他会帮着司马楷说话。
但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理。
沉默了一下,徽妍轻声道:“可这婚事若非他本意,门风严谨又如何,他不会高兴,我也不会。妾以为,婚姻者,必是二人全心相待,否则,白首百年又有何益?”
皇帝的手顿了顿,转头来看她一眼,背着光,神色间的意味看不分明。
“如此。”少顷,他唇角弯了弯,“怪不得戚夫人今日请来了媒妇。”
徽妍忍不住壮起胆来,看着皇帝,低低道,“公子今日光临陋室,便是要问这些?”
“非也。”皇帝将简册塞回去,拍拍手上的灰,转过身来,正对着她,“我说过,今日登门,乃为拜谒先师及夫人。”
他的神色一本正经,徽妍满腹疑惑,却不敢当面质疑,只看着他,面色不定。
“女君,找到了!”这时,书架那边传来家人高兴的声音,将二人打断。徽妍移开目光看去,只见他们正将简册小心翼翼地取下来,一边擦汗一边说,“只是甚多,足有二十多卷!”
“都取出来便是,搬到堂上。”徽妍吩咐道,看看皇帝,不再说话,一礼,朝堂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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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到堂上,徽妍已经听到了里面传出的笑语之声。
戚氏见到家人们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