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相视,不敢再耽搁,忙朝宅前去迎。
宅前,车马从人停得满满当当,前呼后拥,两位长公主正下车。戚氏和陈氏等人忙上前行礼,“拜见大长公主!拜见长公主!未知二位长公主驾临,实有失远迎。”
昌虑长公主和气地答礼,舞阴大长公主却面色不豫,看着她们,道,“女君可在?”
她说的女君就是徽妍,众人自然知晓。戚氏忙道,“小女就在后院。”
舞阴大长公主冷笑一声,道:“甚好。”说罢,却径自入内。
众人面面相觑,皆感到此番来者不善,忙跟上去。
王萦平日与昌虑长公主还算说的上话,走到她身旁,小声的问,“长公主,大长公主今日……”
“是为昨日宫中之事。”昌虑长公主的神色亦不轻松,看她一眼,“莫多言。”说罢,她紧走两步,跟到大长公主身后。
王萦有些怔怔,想到昨日之事,又忽而看到大长公主带来的世妇手中捧着学官用的笞条等物,面色微变。她知道舞阴大长公主是皇帝的姑母,身为徽妍的教习之长,如同宫学的学官,认为弟子犯错,自然可训斥惩罚。
她立在原地,看着大长公主气势汹汹的阵仗,再不耽搁,忙去找管车马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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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驰出了建阳里,王萦催促着车夫,让他往未央宫。
车夫诧异:“女君要去作甚?”
“但去便是!”王萦急道。
如今之势,舞阴大长公主发怒,她们全家都拗不过。王萦知道她不是好相与之人,而以徽妍的脾性,皇帝都敢反驳,只怕在大长公主面前亦不顺服,如果是那样……王萦知道笞条打在手上或者身上的滋味,不敢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