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问戚氏,“母亲,二姊呢?”
戚氏等人看他神色,皆明白了是有好事,一边嗔他卖弄,一边急急让人去请徽妍出来。
待得徽妍来到堂上,王恒望着她,笑眯眯道,“二姊,陛下让我告诉你,昨日那命案,廷尉已经查明,与二姊无干!”
徽妍闻言,目光动了动。
“陛下让你来说的?”陈氏忙问。
“正是!”王恒道,“陛下特地召我到殿中,说了此事,然后特地让我回家来,不就是要我将此事告知二姊!”
“如此甚好!”王萦笑道,“你也不算全然无用!”
王恒脸色一边,瞪她:“小童收声!”
“那些胡商呢?”却听徽妍问,“既此事与我无干,亦当与那些胡商无干,他们放归了么?”
王恒一愣,想了想,挠头,“陛下……陛下并未与我说……”
王缪见徽妍不语,忙道,“徽妍,陛下虽未说,但想来是放了。”
徽妍却摇头。
“他若放了,才一定会说。他们未脱罪,我便不是清白。”她轻声道,说罢,看向王恒,道,“此事我知晓了,你复命便是。”
王恒瞠目结舌,见她起身要走,忙道,“二姊……二姊!陛下还说,王子居次不肯用膳不肯入寝,想让二姊去看看!”
“王子居次已经懂事,用膳入寝,自幼宫人照料。”徽妍道,“至于我,如今还在禁足之中,不可违命。”说罢,自往堂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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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虽然一直在宣室殿处理国事,可就连朝臣们都能看出来,他有些心不在焉。
“陛下可是身体不适?”有人悄悄问徐恩。
徐恩苦笑,若论心病,大约也算得不适。
皇帝也不知自己怎会如此。心底牵挂何事,他自然明白,也觉得自己理直气壮。可一想到徽妍那张脸,就不淡定起来。杜焘很精明,知道说蒲那和从音。这两个小童,向来是徽妍的心头宝,她再生气再不乐意,也总会来吧?
心中这么想着,觉得十分有理,想多了,却莫名地又愈加不稳。
皇帝在烦躁中熬了一整日,待到太阳西斜时,终于听内侍来报,说王车郎求见。
心情一振,皇帝立刻将王恒宣上殿,却见只有他一人。
王恒自然不敢说李绩,按着家人教他的话,支吾道,“臣二姊……臣二姊敬受陛下之恩,然……然她仍在习礼,不便入宫。”
皇帝听着,有些诧异,“你未说是朕宣召?”
王恒讪讪:“禀陛下,说了……”
皇帝立刻回过味来,登时变色,“啪”一声击案,杯子里的水溅了出来。
简直岂有此理!
第75章
王恒走后,王家众人皆是着急。
“这……”王缪皱眉,“这可如何是好?陛下想接徽妍入宫,徽妍这便推拒了?”
“二姊在习礼,本也不该去。”王萦道。
“你晓什么?”王缪瞪她一眼,“那是陛下!”
“徽妍有徽妍的道理,让她去吧。”戚氏道。
王缪却愈发坐不住,对戚氏道,“她这般与陛下僵持着总不是办法,我去与她说!”说罢,径自往后堂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正议论间,忽然,家人匆匆来报,说舞阴大长公主和昌虑长公主驾到。
戚氏等人皆诧异。
舞阴大长公主和昌虑长公主,有时会过来督查徽妍课业,不过总是在晨早,黄昏时节却是从未有过。
戚氏问:“她们二位怎忽然来了?可说了何事?”
家人摇头,道,“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