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马上就要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就是不走。”
“那就等死吧。”
朝一楼看看,两名德军出现在眼前,砰、砰两枪被解决掉。
“要不先不报仇了,先走吧。”女人说道。
“你不是不走吗?”
“我害怕一个人。”
刚来到一楼,德军紧跟着就来到身后,抬起枪托砸倒一个,另一个从后面死死把我抱住,来那个人一起滚在地上,对方人高马大,力气大的惊人,我被骑在身下呼吸不得,女人被吓的躲在门缝里。
“开枪啊,开枪——”我从嗓子眼里艰难的让她开枪。女人惊慌失措,双手发抖,眼神充满恐惧。
“开—枪——”我被卡的呼吸不上来,窒息让我脑袋发昏,眼睛模糊,一声枪响,脖子送快很多,德军从身上栽倒在地。
“谢谢你。”我看着还在闭着眼睛的女人。
“吓死我了。”女人趴在我怀里浑身颤抖。
“你脸上有血。”
“那不是我的。”看来我彻底懵了,懵到我都不知道疼痛,德军的子弹到处飞,飞的我头皮发麻。身边带个女人真麻烦,撇又撇不下,带又带不走,真如野长所说,打仗带个女人会被拖累死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这个女人杀死,可我做不来,我无法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开枪,这违背了原则也违背了良心,但我也没想带着这个女人出去,她和我在一起也只是临死前有个伴而已。
“不行,咱们得赶紧离开。”两个人在巷道里左右闪躲,下面有机枪扫射,上面是那个该死的狙击手,我从地上捡起一顶头盔扣在女人头上,使劲拍拍。
“呆着别动,子弹不长眼的。”对面楼顶上的家伙像看我的笑话,专门盯着我脚后跟放枪。
“奶奶的,什么枪法。”我上去不接下气,边跑边放枪,后面的德军干脆不管,对面迎来的几个家伙被我放翻在地,我心想,多年以来这样的场景出现过不止一次,即使在梦中也是如此,我的命是跑出来的,敌人的子弹为什么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因为我跑累了,不想像耗子一样继续奔跑,什么立场、信仰在这里已失去意义。
大腿一阵剧烈疼痛,身体向前摔倒,枪撒手而出,我赶紧滚到墙角抱着腿缩成一团,疼痛让我额头冒汗,那女人冒着生命危险跑了过来。
“你怎么样?”女人关切的问,架起我漫无目的的跑开。
“不行,这样都会死的。”炮火在身边绽放,子弹在四周乱跳。我把最后的三个手雷扔出去,趁着爆炸声我们躲进一座被洗劫一空的银行。
“去门口守着。”我撕下一缕布把腿使劲勒紧,想找出一个合适的姿势把子弹挖出来,可子弹从后面钉在小腿肚子里,自己根本做不到。
“过来。”我把刺刀递给女人,跪在地上卷起裤腿。
“把子弹取出来。”我快速填装子弹瞄着门口,生怕德军趁机进来。
“快啊,磨蹭什么?”估计这女人连个鸡都没杀过,哪见过活生生在人腿上挖子弹啊,傻愣在那里发呆。
“你不想让我死就把子弹挖出来,我们没有时间了。”女人还在发愣,门口冲进来一名德军,被我一枪打死栽倒在地,我回头对着还在发愣的女人大声喊道。
“废物。”女人像从梦中惊醒,抹了抹嘴角的血,猛朝伤口划去。
“你疯了?想要我命啊?”疼的我上气不接下气,女人拿着滴血的刀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不会慢点啊?”我尽量轻声的问。
“哦——”刀在伤口上一下下划拉着,我忍住钻心的疼痛,尽量端平枪去瞄准前来的德军。终于露出来了镶在骨头上的子弹,刺刀碰在上面发出的咯吱咯吱声能把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