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干得很好，都有资格当先进。闻四菊接过光头的话，说，既然班长说大家都有资格，我看不如采用分配任务时的方式，也来个抽签决定，干活儿碰运气，当先进也可以碰碰运气嘛！闻四菊这么一说，大家立即兴奋起来，附和着说，这个办法好，这是个绝妙的好主意！你看人家体育比赛有好多环节都是抽签决定的，这才是公平公正公开嘛！光头见众怒难犯，只好说，X大X细，各碰运气，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此事大家不可外传，让厂里知道我可担待不起。
抽签的结果还真符合大家的心理预期，这个人作风正派宽宏大量，人缘关系特好，除了完成自己担负的生产任务，还主动帮助别人完成任务，这个人是姜曼云。老天有眼，众人鼓掌通过。
一九七八年的最后一天，产钳班的人喜气洋洋，因为下午下班后大家要聚在一起吃年夜饭。主意是姜曼云提出来的，她领到二十元奖金后说，这钱应该是大家的，我们辛辛苦苦干了一年，就拿这钱买些好酒好菜，大家聚在一起吃一餐。一大早三个娘儿们就上街采购，议价的猪肉、猪脚、猪肝、猪肠子、猪舌头、新鲜活鱼、各种时令蔬菜买了一大堆，还特意买了两瓶四特酒一包凤凰香烟。三个娘儿们在单身宿舍借人家的锅灶在精心烹调，男同胞在车间里干活也带劲，似乎闻到了阵阵肉香味，那时能吃上一顿丰盛的酒宴是多么奢侈的事情。等不及下班就收了工，我们走进单身宿舍，见三个娘儿们己经把菜端上了桌，还放了一圈大大小小的碗和茶杯，准备倒酒用的。大家围着两张长条桌拼成的方桌坐定，叫娘儿们别再忙了赶快入席，把酒打开盛上，一阵欢呼，众人操起筷子朝各自看好的目标伸去。
光头举杯说，三位娘儿们辛苦了，我们先干一杯表示感谢。姜曼云说，感谢什么，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今天高兴，想吃就吃想喝就喝，一醉方休。闻四菊一改平日矜持，一杯白酒喝完后，脸红红的，拿起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刁在嘴上吞云吐雾，这是她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所顾忌地抽烟，圆圆的烟圈一个一个从她嘴里吐出来，那神态还真像影视剧里的女特务。未丽玲也喝了酒，面若桃花，说，我从不喝酒，今天难得快乐一回。光头坏笑着说，你们娘儿们最快乐的事不是喝酒，还有比喝酒更快乐的事。哪是什么呀，说出来让大家听听，未丽玲明知故问。那是《红楼梦》里薛蟠说的，女儿乐，一根XX往里戳。无聊博士的话让三个娘儿们笑开了怀。 。 想看书来
从郑州到西安
一
早晨醒来，冷雨敲窗。朦胧中将耳塞放进耳朵，收听中央电台的《新闻与报纸摘要》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有消息报道称，郑州至西安的高速铁路即将开始运营。记者在讲述试运行乘坐体会时说，和谐号列车在高铁上奔驰，时速达三百五十公里，感觉像飞一样。行驶时发出的噪音只有七十五分贝，相当于人的说话声。全程五百六十公里只需一小时五十分钟。他用快、稳、静、适这四个字来概括感受。
这是一则令人振奋的消息，它引起我对往事的回忆。十八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冷雨敲窗的日子，我曾有过一次从郑州到西安的经历，那是一次艰辛而又难忘的旅行。
二
一九九二年三月，一年一度具有中国特色的春运结束不久，我从南昌前往西安参加一个会议。那时南昌直达西安的火车还未开通，只能从武汉或者郑州转车，武汉我去过多次，毫无新意，郑州没去过，我决定在郑州转车。我打电话给河南电台的朋友，请他帮忙买票，朋友欣然答应。会议定在八日召开，我五日便来到郑州，我知道转车麻烦，买票不易，提前几天早作准备。再则是想利用这几天闲暇时间在郑州美美地游览一番。
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小旅馆住下后，立即打电话联系，对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