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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您谈谈您的继承人问题。”女皇陛下说道。
老头诧异的挑起眉毛,没有回应,他直直的盯着琳娜,眼中的神情非常不友善。
“陛下,恕我直言,我的继承人是教会的内部事务。”老头刻板的回应道。
“但也是整个沙俄帝国的事务,您还记得一百年前的尼康大主教吗?”女皇陛下不紧不慢的话令老头双眼圆睁,一股燥热涌至喉咙,他又猛烈的咳嗽起来。
女皇陛下端起水杯,第二次递给他,意味深重的说道:“您请保重身体。”
大主教愤恨的推开女皇陛下的手,没有接过水杯。尼康大主教,那是东正教教会的耻辱当年还是开国大帝在位时期,锋芒毕露的尼康大主教上位之后就公开宣称教会是太阳,皇室是月亮,企图以东正教派内的宗教改革达到与天主教罗马教廷那样的,凌驾于皇权之上的地位。
最后的结果却非常不尽人意,在开国大帝彼得一世强硬的干涉下,教会内的保守顽固派反扑,坚决反对尼康大主教的宗教改革。尼康被罢免,最终被发配到北方湖泊一个荒僻的修道院终了余生。
尼康大主教的宗教改革令教会内部出现了分裂,教会也是在那次打压之后被开国大帝彻底至于王权之下,至少对外一直如此。
大主教不甘心的握紧了拳头,女皇陛下此时搬出尼康大主教的事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想做什么?
“就像您说的,按道理教会牧首的更替问题应该是你们教会的内部事务,但是,我们彼此都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尼康。”女皇陛下款款而谈,“续任者不能过于激进,更不宜太过强势,对不属于自己的权利有非分之想是危险的行为。我个人认为神学院的斯特劳夫主教堪当此任。”
女皇陛下的话令老头诧异的眯起了眼睛,斯特劳夫?她终于说到正题了,看来还是为了圣彼得堡大学的事啊。大主教没有接茬,似乎等待女皇陛下继续往下说。
“五十岁不到的斯特劳夫主教年轻有为,而且他多年担任神学院院长,目前教会内中下级神父和牧师大多数都是他的学生,可以说有非常好的竞选基础。此外对于他本人我也及其满意:知识渊博、和蔼可亲、可以说具备一个精神领袖的所有美德。”女皇陛下违心的说出‘和蔼可亲’这个词,连她自己都诧异自己的虚伪。
大主教笑了,他感觉自己摸清了女皇陛下的心思,小姑娘不外乎希望以承诺换取息事宁人,她未免想得太过简单。
“斯特劳夫毕竟太年轻了,作为一介牧首,他还需要时间的磨练。”大主教故意反驳。
“年轻?”女皇陛下摇摇头笑了起来,“帝国从不避讳年轻。”
“教会牧首是由全国五十五个教区的主教公开选举继任的,不受任何人的操控,连我都无法将自我意志强加于上。”大主教还是不肯松口。
女皇陛下猛然从座位上站起身,她缓缓走到窗口的位置背靠墙壁冷冷的望着老头,就仿佛是要遮挡住傍晚照射进来的最后那抹光线。
“您并非不希望他继承您的位置,只不过您从未有此奢望不是吗?”女皇陛下一字一顿的说道。
大主教心中一惊,难道说……不不可能这世界上除了上帝已经没有人知道他心底的秘密了她怎么可能……
“我审阅过斯特劳夫的宗卷,他的出生地、他**的名讳、他的入教导师就是大主教您……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您对他寄予厚望。事实上若不是您的一路提携,他也不可能在年仅四十六岁的时候就出任神学院院长。
您并非不希望他担任牧首,只不过没打算在下一届就扶植他上位,就像您所说他还年轻,您的计划是让下一任牧首作为个过渡,最终还是将位置传递到斯特劳夫手上。”女皇陛下斩钉截铁的说道,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