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相反那些老头比谁都精明。她的目的恐怕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神学院院长主教此次闹事行为绝对不可能是他的个人行为,背后一定受到了皇家大教堂大主教的指使。
琳娜烦恼的皱起眉头,在刚登基不满四年的状况下公然与教会叫板自然是不明智的,但是若是因此影响到帝国教育事业发展的速度,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我该怎么做?琳娜问自己。
她并非没考虑过推动宗教**,一来是时机还不够成熟,二来,历史上的宗教**都是由新宗教取缔旧宗教的过程,这对她来说无异于饮鸩止渴。
政府统治人们的身体,教会统治人们的灵魂。琳娜并不是希望沙俄帝国如同法兰西那样出现大批的无神论者,恰恰相反绝对的无神论对社会道德和治安也并非有益。
她希望的是压制东正教的势力,在沙俄帝国境内最理想的信仰模式就是多宗教和谐共存,让不同教派之间相互制肘,抑制一家独大的局面。
我该怎么做?
取缔东正教的国教地位,给予帝国臣民信仰自由。这才是她最终希望实现的目标,而此时她必须做到的就是谨慎的迈出第一步。
宗教,是庞然巨兽;是浩瀚波涛。稍不注意就会引发极大的动乱,无论是此时的社会发展进程,还是琳娜的政治统治都会受到颠覆性的影响。因此她必须慎而又慎。
这是一场无硝烟的战争,而且是场及其难啃的硬仗,也许为了整个大范畴的战略需要,暂时的妥协是必须的。
奥兰刚返回女皇办公室,就听到女皇陛下哑着嗓子吩咐道:“马上安排马车,去皇家大教堂。”
如履薄冰 第一百八十一章 以退为进
第一百八十一章 以退为进
琳娜把玩着手中的十字架,上面镶嵌的一百多颗珍珠和宝石在教堂内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暗淡。
真是比白女皇陛下的复活节彩蛋还要贵重的玩意儿啊不知道每天做弥撒的时候大主教拿在手上沉不沉?他那么大年纪了万一失手摔一下或者磕着了,还不得心疼死?
包括奥兰在内的所有随行人员都被隔绝在门外,屋内就女皇陛下和年逾七十的大主教两人。从行政关系上来说东正教的牧首从未能如同罗马教皇那般,拥有凌驾于皇权之上的权利;但是从精神信仰上来说,大主教又充当了皇室精神领袖的职责,无论皇室是否虔诚。
因此在非公开场合,女皇陛下和大主教两人几乎可以说是平起平坐的。
老头沉默的行完礼就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他明白女皇陛下今天是为何事而来,换句话说,到现在为止圣彼得堡大学还被人围着呢,没有他授意恐怕连个老鼠都别想钻出来。
他等待着女皇陛下率先提起此事,等待着小姑娘自己弄明白,教会的力量从来都不是有形的,他们不需要军队,不需要枪炮,只需要信仰就足以凌驾一切。
但女皇陛下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年轻急躁,她进来之后就左顾右盼打量他的办公室布局,然后拿着圣母画像、圣十字架反复把玩。时间一点点过去,都整整十五分钟了,两人似乎都不打算率先开口。
终于,老头憋不住了,猛烈的咳嗽起来。年纪过了七十之后他的肺部就非常容易感染,圣彼得堡寒冷的气候也令他整个人的身体状况急剧变坏。
大主教抬起头猛咳,脸涨的通红,可他的随身内侍此时也被隔绝在房间之外。突然一杯热水递至他面前,他抬起头惊讶的发现女皇陛下竟然亲自为他拿来了药和水。
老头吞下药,又咳了一阵子,终于压制住了胸腔内的躁动,他低下头开口道:“陛下此行所谓何事?”
他以为他会听到女皇陛下说起圣彼得堡大学,可琳娜的话却非常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