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骥带领众人渡水而去,借着江面上吐出的石头,纵跃而出,楚天阔和采瑛散人殿后,看着灰衣僧替黑衣人一一解穴,然后飞身上山道中解开端木明秀的穴道,端木明秀一起身,就朝楚天阔大喊:“还我玉弓来。”
楚天阔知道这张弓落到端木明秀手中将发挥十分可怕的威力,自然不想还给他,大喊道:“端木公子,玉弓改日我会亲自送到府上,到时一切恩怨再算清楚,请稍安勿躁,现在暂且请回吧。”
端木明秀气得脸色发白,但又无可奈何,没有玉弓,他根本不是楚天阔的对手。
楚天阔见众人都已经渡过江面,于是也转身渡江而过,他内伤未复,而且背负玉弓,不敢施展登萍渡水之功,只是在石面上借力飞过。
过了江面,一干人就在祝荪和采瑛散人的带领之下沿着山路往上走,刚才一场伏击,南宫弟子又有三人被杀,更有好几人受暗器所伤,此时没有受伤的将三个南宫弟子的尸体背着,等着寻找一处地方埋葬,南宫暗脉算上南宫骥,只剩下十三人而已。
一行人跟着祝荪和采瑛散人在龙虎深山中蜿蜒跋涉了半个时辰,才走到深山中一处密林间,林中有湖,湖畔有庐,庐边有田,田中有鸡犬,一派世外田园精致,显然这里就是祝荪隐居之地,此处地处深山密林,周遭还有野兽行踪,罕有人迹,也只有祝荪这种世外高人才能在此定居。
一路上采瑛散人已经将南宫暗脉之事和祝荪简单说了一下,打算借祝荪之地休养生息,因此一到归隐之地,采瑛散人就安排开来,划出地方准备搭起帐篷,暂且栖身,祝荪的庐中只有两间房,祝荪居一间,燕子卿和孙慕莲两位姑娘居一间,其余人都在湖边自搭茅庐居住。
南宫骥带领南宫弟子到密林中把死去的南宫弟子安葬了,燕子卿孙慕莲和归三清就自去后面炉灶间张罗饭菜,归三清曾经陪采瑛散人来过此地拜访祝荪,因此倒也轻车熟路,油盐酱醋十分熟稔。
祝荪就和采瑛散人楚天阔燕过涛在湖边席地而坐,谈论起当前大势。
采瑛散人先说:“樵老,我知道你早已退隐,十九年前辜沧海来犯中原之时,你都没有出山,这次本不该来打扰,实在是迫不得已采来向你求救讨教。哦,樵老,我先跟你介绍一下,刚才带头去敛葬那青年是南宫暗脉传人南宫骥,”采瑛散人说到这里,指着燕过涛和楚天阔说:“这位是乐山燕家镖局的燕过涛老镖头,后面那两个女子,一位是燕老镖头的女儿燕子卿,一位是燕姑娘的异姓金兰姐妹孙慕莲;这位是楚天阔少侠,楚少侠今年声名鹊起,力抗魔道,混元教在中原几个阴谋都是楚少侠破解,可谓居功至伟。”燕过涛和楚天阔赶紧谦逊地抱拳作揖。
祝荪点点头,说:“你们想必知道了,我是祝荪,大概你们都觉得我是老不死了吧。”说完哈哈大笑。
燕过涛和楚天阔连道不敢不敢。
祝荪对楚天阔说:“你内力已达化境,犹在我之上,所缺的只是运用上的磨练、方寸间的把握而已,假以时日,必成大器,现下有内伤,调养些时日就好,小小年纪有这等修为,委实造化匪浅。”一眼就看出楚天阔的修为和内伤,道行着实高明。
楚天阔叹服道:“晚辈是得遇奇遇,得到陆惊麟老前辈的遗作,才有此小成,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向前辈讨教。”
祝荪眼睛一亮,哦的一声,说:“原来是陆惊麟的隔代传人,陆前辈大我有一个甲子,当年陆前辈叱咤风云的时候,我无缘见到,后来我出道,陆前辈已经退隐,所以一直无缘见识一代剑圣的风采,殊为遗憾。据说游任余曾经去寻访过他老人家讨教剑法,获益匪浅。”
楚天阔说:“我在蓬莱岛的时候曾经听游前辈提起这事。”
“你还见过游任余?他的伤势恢复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