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插不进去。”鲁姆认定,随后他们开始讨论提利昂明天的死法。“他会哭得像个
姑娘,哀求饶恕,你瞧着吧。”鲁姆坚持。利斯特则说小恶魔会像狮子一样勇敢赴死,
做个堂堂正正的兰尼斯特,为此他愿赌上自己的新鞋子。“见鬼,鞋子有个屁用,”鲁
姆抱怨,“你明知它不合我的脚。算了呻口果我赢,你帮我擦两个星期的盔甲!”
在这里,提利昂将每句话都听得真切,而一旦继续前进,声音便很快消失。难怪
瓦里斯不情愿我爬上这串该死的梯子,提利昂边想边在黑暗中露出笑容,小
小鸟儿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来到第三个出口的所在,摸索许久,才在石头之间找到一个小小的铁勾。用
力一拧,周围传来细微的隆隆声,但在寂静中听来犹如山崩,接着左边不到一尺的
地方出现方形孔洞,桔黄的光透进来。
妈的,原来是壁炉!他几乎笑出声。这里满是通红的灰烬,一根黑柴在愉悦地
燃烧,发出炽热的辉芒。他小心翼翼地绕开去,快步疾行,以免烧到鞋子。温暖的炭
渣踩在脚下咯吱作D向。最后他进入这个从前是他卧室的地方,伫立良久,不敢作声。
父亲在哪儿?他听到了吗?他会不会拔剑出来对付我?
“大人?”一个女人唤道。
幸亏我的心已不再能感觉到疼,否则真不知如何承受。第一步总是最
难。当他终于走到床边,拉开遮罩,“她”果然在里面,带着一丝倦懒的笑,抬起头来。
她一见他的脸,笑容顿时消失,忙把毯子拉到下巴,好似能提供保护。
“亲爱的,你等的是高个子吧?”
她眼中盈满大颗的晶莹泪珠,“我真的不是故意,完全是被太后逼的。求求您,
您父亲好可怕。”她坐起来,毯子滑到膝盖下,她全身一丝不挂,只是高耸的胸脯前
有那条沉重的金链子,金手环环相扣。 ·
“雪伊,我的好小姐,”提利昂轻声说,“我待在黑牢里等死,却从未忘记你的美。
不管穿着丝衣、粗布,还是裸体,你都那么……”
“噢,大人就快回来了。您得赶紧离开,您……您会带我走吗?”
“你喜欢过我吗?”他捧起她的脸,想起无数往事,想起每次揽住她的腰,挤她坚硬的小乳房,拨弄她短短的黑发,抚摸她的嘴唇、脸颊和耳朵……最后伸进甜美的私处,勾撩她的呻吟,“你喜欢过我的抚摸吗?”
“您是我的最爱,”她说,“我的兰尼斯特巨人。”
亲爱的,这是你一辈子最糟糕的一句话。
提利昂抓紧父亲的项链,用力扭动,链条紧紧相扣,陷进颈项。“金手触摸冰冰凉呀,而姑娘小掌热乎乎……”他嘶声唱道,然后给了冰凉的金手最后一拧,任温热的小掌挥开眼泪。
完事后,他在床头桌上找到泰温公爵的匕首,将之收进腰间。墙上依次挂着狮头杖、战斧和十字弓——斧头嫌施展不开,锤杖够不着,只有十字弓下恰好摆了个大铁木箱。他爬上去,取下武器和一只满载箭矢的皮箭简,接着用脚踩住弓镫,拉满弓弦,搭好一只箭。
詹姆多次演示过十字弓的操作,因此他确定假如鲁姆和利斯特突然出现,虽无时间重新装填,至少能干掉一个。他决定带鲁姆一起下地狱。鲁姆,该死的混蛋,你赌输了,你得自己擦自己的盔甲。
他踱到门边,听了一会儿,接着慢慢推开。石烛台中点了一盏灯,淡黄的光照亮空旷的走廊。光芒摇曳,提利昂闪出门外,十字弓抵紧大腿。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