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
羡鱼欲哭无泪地看着蹲在不远处的花荼兮,她正一手托腮,没心没肺地指指挥着,语气笃定,不容置否。
没想到这位是想亲自玩一玩啊!
先不说她气力恢复了没有,就那一双眼睛,看不见要怎么投?这些个陶罐都依着她的要求,多拿了好些个,前后依次排成了长长一条,这样奇怪的摆放万一伤着了人怎么办?
羡鱼听得直跺脚,立刻拎着裙摆跑到花荼兮跟前蹲下道:“可以了吧?真的很远了,不能再远了!”
“不远啊。”花荼兮一脸无奈地转向她,笑道:“哎,我的好羡鱼,你也太给爷省力气了吧?放心。”
“我…”羡鱼越想越担心,又没什么别的法子,只好把莫冉折搬出来压人:“姑娘,这么下去奴婢可就做不了主了,就要去请我家主上来了。”
花荼兮一愣,立刻笑开了。她乐了片刻,顺着她道:“千万别,我可真是怕死你家主子了。他一来,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哪想她竟然当了真,结结巴巴道:“不…不用担心,婢子就说说,不会去叫的。”
“…”花荼兮痛心疾首地撇过头,一时竟无言以对。
“最远就到院门口,可不能越过去。” 羡鱼犹犹豫豫道,最终还是妥协了。
花荼兮无力地挥挥手,表示同意。她依旧蹲着,待人走远,这才若有所思地举起了手里的箭矢,是方才羡鱼递给她的。
没想到随便一提,这投壶用的玩意儿,竟然一样都不含糊地都给拿来了。寻常医馆,会没事备着达官贵人们宴饮助兴时玩的东西吗?
还有这箭矢…花荼兮掂量了几下手中那重得过分的箭身,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其顶端,指尖一疼,血珠子立刻就冒了出来。
她眉毛微挑。
投壶这种游戏玩法十分简单,只要手执矢,瞄准陶罐,投中即可,于是乎女子也可参加。但为了这些豪门贵女,皇宫贵族的安全考虑,通常这些游戏用的箭矢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箭头磨平,分量减轻。
而自己手中的这些箭矢,锋利且沉重,明显不是寻乐子用的。一路摸过去,还可以明显地感觉其斑斑锈迹。
花荼兮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暂时收敛了心思,站起身朝着不远处问道:“好了吗?”
“好了好了!”阿木积极万分地跑过来,一叠声地应道:“都好啦!”
“辛苦了。”
阿木连连摆手:“不不不,应该的!是我们想要看投壶来着。”
花荼兮笑了笑,往旁边一指:“你往旁边站些。”
“要开始了吗?!”忙活半天的阿木激动地拍手,直觉接下来会大开眼界。
花荼兮向前几步走,静静地站了片刻,伸手将一直蒙在眼睛上的白绫解了下来,露出了极好的眉眼。她与往常一样,身上依旧穿的是男装,头发高高竖起,唇角凝着微微一抹笑,背脊笔直地站着,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勾得人移不开眼。
花荼兮五指灵活地转着手中的箭矢:“投壶需静气凝神,以心为眼,弧度与力气是关键,不然进去了也得给你蹦出来,看好了。”
众人连连点头,全神贯注地盯着着,只见一道乌黑的光从她指缝中闪了闪,快得什么也没瞧见,就听“咕噜”一声,离得最近的陶罐里就多了一支箭矢。
“中啦!”阿木又蹦又跳地鼓掌。
花荼兮又从旁抽了一矢:“手腕要灵活。”
圆满的弧度在半空中拉开,众人还没来得及用眼神跟随,又一只矢干脆利落地□□了第二个陶罐。
“手熟可闭目。”花荼兮轻描淡写,说话间第三箭也纹丝不动地投了进去。
众人张大嘴屏息凝神地看着,连鼓掌欢呼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