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掌中,不然。。。就这一张脸,要吃多少苦?
羡鱼正兀自出神的想着,根本没有发现花荼兮黑睫震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今儿点的什么香,我竟然一觉睡到了这个时辰。” 花荼兮半支起身子,开口说话间声音还这么鼻音,又软又糯。
“啊。”羡鱼猛然回神。她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是海棠香。您要是不喜,婢子立刻就去熄了。”
她知道花荼兮不似寻常姑娘喜欢熏香,但这海棠香里放了有助于睡眠的东西,香味又淡,她就自作主张地点上了。
正准备将香炉熄了移出去,花荼兮却叫住她:“不用,挺好闻的。”她说着嗅了嗅自己的衣衫头发,眼眸弯弯地伸手过去给她闻:“你瞧我身上都染上了这味道,很香。”
“您。。。您喜欢就好。”要命,怎么一睡醒就撩人?
花荼兮轻轻笑了一声,似是心情很好。她顺着羡鱼端盘子的动作看向旁边小案上的吃食:“今日有莲子糕吃。”
羡鱼拿着碗的手一顿,惊讶道:“姑娘看得见了吗?”
“只看得见颜色。”花荼兮笑着打量她一眼身上穿得衫子道:“唔,水蓝色,很好看,很衬你。”
羡鱼顿时就羞红了脸。为什么每次都会这样!?
明明主上也是这般天人之色,但自己最多也只是不敢看而已,可为什么一对上花荼兮,就会无端被勾出这么多旖旎的念想?她一个女子都尚且如此,这要是换做任何一个男子。。。哪里经得住?
难不成大昭的小将军真的如传闻中一样,男女通吃!?
“你在想什么;脸是不是有点红?”花荼兮觉得自己的目力好像又好了点。
“不,不红。”眼看着她就要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羡鱼一边往后缩,一边极力摇手否认。
也是被花荼兮撩得断了片,她竟忘了手上还端着汤碗,这么一折腾滚烫的一碗全部浇在花荼兮腕上。
“嘶——”花荼兮被烫得一抖。
羡鱼吓得直接跪下,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边擦带着哭腔一个劲地问:“疼吗?”
花荼兮却动作缓慢地抬起手,脸色竟然比闯了祸的羡鱼还要白上一分。被烫到的地方有些红肿,她感觉自己的皮肤在阵阵刺痛。
“疼。”她脱口而出。
“怎么办?婢子真是该死。。。”羡鱼快急哭了,不断在腰间的锦囊里翻找:“药呢;我的药呢?”
花荼兮却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抓住她的手问:“我。。。刚刚竟然说疼?” 就被这么碗热汤烫一下,她竟然会觉得。。。疼?还说出了口?
“啊?”羡鱼跟不上她的思路。
两人大眼瞪小眼,彼此脑中凌乱。
“疼就对了。”一道淡淡的嗓音透过徐徐夜风吹入耳畔。
两人循声望去。
一根玉白长指轻轻挑开帐幔,似是撩开被帘幕遮住的重重心事。
月上柳梢,草木深处,莫冉折悄无声息地翩然而至,衣衫发丝都被这绵绵春雨微微沾湿,周身围绕着若有若无的水汽。
“主上。”羡鱼仓惶地喊了一声。
花荼兮缓缓抬眸,看向来人的眼神笔直。
莫冉折黑沉的眼眸扫过她的手腕,什么也没说。他微微抬手,羡鱼腰侧的锦袋瞬间就落入他手中。他挥退她:“你下去吧。”
“可是。。。姑娘的手烫伤了。”
“有我。”
花荼兮皱眉,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准备坐下来喂自己吃饭不成?
不料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莫冉折竟真的不请自来地坐在了她身边。长指搭上案几上的小碗,他先试了试温度,然后取过调羹,勺起一口慢慢地送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