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折半月后启程去往岭南,季了在他之后随即率龙鳞卫讨打南洋国。
此决定一出,朝廷哗然一片。君年却一反常态的态度坚决,手段强硬,天子之决断,无人再敢提出异议。
平息好了朝廷势力,君年本来是闹着想要去白水荡见一见花荼兮才能安心让她走,不露面,就偷偷看一眼就走。但莫冉折不阴不阳地道了一句偷看什么偷看,又不是见最后一面,弄那么凄凄惨惨干什么。
君年登时脸就绿了,拂袖而去,头也不回,一连几天都没好脸色。
莫冉折打发完君年,这几日便不去上朝了,待在白水荡里处理手头的事情,顺便等销声匿迹了好几天的花荼兮踏出房门。
然而在这一切行程开始之前,不管是九五之尊的君年,还是漠视成规的莫冉折,亦或是新晋成朝堂红人季了,都逃不过在临走之前,参加古往今来都必须要有的一场百花宴。
俗称,选、妻、宴。
作者有话要说: 撸袖子,作者菌要走剧情线了!
☆、第四十章 春意撩人
春风轻拂,枝头小绿,已然是人间四月天的光景。
白日里总是天气晴好的京城,却在这夜的掌灯时分,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白水荡里草木扶疏,柳丝柔长。绵绵菲菲的春雨打在花叶上,凝成滚圆的小水珠,滴滴答答溅落在阁楼池榭。若有若无的淅沥声映衬着一方万籁俱寂的春夜,显得格外格外纤巧细碎,缠绵悱恻。
月上中天,白水荡里灯火明亮,却只有花荼兮住的水居苑不曾亮灯。零星几点幽暗的月光透过窗柩,将空无一人的屋内染上了一层模模糊糊的幽兰。
花荼兮已有好几日不曾出房门了,整天闷在屋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不知怎的,今日却突然来了兴致,在暮色时分突然推开了门,差了人把屋里的美人榻搬到了外头,说要透透气乘乘凉。
四月的天在暖和也透着几丝凉,又有什么好乘的?但既然正主愿意出门了,下人们再不解也只好照办。
于是花荼兮得偿所愿地把想心事的地方从屋内移到了屋外。她倚在美人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整理着自己的心绪,不多时就困了。她也懒得搬回去,索性就在这夜幕低垂,花木幽深的一方天地里,枕着细雨更漏声,一直从日暮睡到了入夜。
羡鱼一直在旁守着。她抬头看了看此刻朦胧的月色,已经很晚了,花荼兮却连晚膳都没有用。于是她迈着细碎的步伐,轻轻地靠过去,想要把花荼兮叫醒。
她掀开半卷流苏帐,薄薄的香雾顿时顺着层层叠叠的绣帘袅袅而出,如同一场如梦似幻的梦境。
花荼兮在这香雾缭绕中背对着她,素手低垂,呼吸沉静,半点都没有要醒的意思。
羡鱼叹了口气,凑过去小声在她耳边叫了几声。
“唔。。。”花荼兮听觉敏感,一下子就被吵醒了。她翻过一个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羡鱼冷不防对上花荼兮转过来的脸,顿时没了声响。
呼吸近在咫尺,交叉可闻,羡鱼感觉自己的脸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天气渐暖,厚重的衣袄早就穿不住了,花荼兮换上了一件轻薄的素净单衣,依旧是男子的款式,却因为有些大,前襟微微松开,露出了她莹白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墨色的发柔软顺长,盛着月光蜿蜒垂在地上,像是闪亮的绸缎。
许是睡得时间久了,她的唇色变得极艳,再加上这些时日在白水荡吃好养好,每一寸肌肤都嫩得都掐出水来,就像是一朵饱满盛极的花。
羡鱼看得有些呆。
生得就是一副艷色无边的皮相,幸好;幸好是在年纪尚小的时候就扮上了男人,也幸好,在被折落双翼之后,是被收进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