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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3 / 4)

。帮我带作品的华君武我也没见过。我见过白雪石,那时候他帮我把这事办成以后,我还送给他一个礼物——我们厂生产的尼龙丝袜子,很便宜。我记得我买了两打送给他,一打3块钱,当时老头没要,就给了他女儿,也不知道人家用没用。

同时,张艺谋也承认,刚入学那阵,他在学校里抬不起头来,他觉得难以承受这种压力,想逃回西安去。

有关这些压力,张艺谋写给肖华的信中并没有谈及。肖华说:“张艺谋到北京之后很快来信详细讲了北京电影学院的情况。信中不厌其烦地介绍了学校的食宿、课程,同时也告诉我他们班同学中有许多名人子弟。学校还给每人发了一架海鸥相机,到学校半个月就看了五六部参考片。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信中还对我的工作和生活提出建议,要我设法调回西安。”

从肖华这段讲述可以看出,张艺谋虽然有些困惑,总体来说,还是非常兴奋的。在那个时代,能够看到参考片是一种身份象征,“文革”期间那可是高干和高干子女的专利,普通人是绝对看不到的。不仅如此,大学生这个名头,在当时也是高人一等呀。能够摊上这样的好事,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再说,在这里可以系统地学习,又可以接触到很多人,对于如饥似渴的张艺谋来说,获得的一切足以抵消那一点点不快。

尽管肖华表示,对于他们的爱情她是有信心的,可实际上他们之间的距离正在一步步地拉开。肖华的父母毕竟是南下干部,若说将一个子女调回西安工作应该还是有能力的。但肖华却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现状,她看上的是厂职工学校的英文老师这一职位,也确实通过努力获得了这一职位。

肖华也承认:“张艺谋去北京上学半年之后,和以前相比最明显的一点改变就是特别关心起我的衣着和容貌,这种关心几乎到了事无巨细、一概过问的程度。1978年寒假里我曾告诉他,我准备做一条蓝裤子,由于忙于别的事,做裤子的事就搁置了下来。开学他回北京后,几乎每封来信都提这件事,要我把裤子做得时髦一些:

不再恋爱(2)

“宁长勿短”,他强调裤子一要臀部包紧,二要长及脚面(当时正流行喇叭裤)。他认为衣服要少而精,标准是穿着好看。有一次他在北京市面上碰见一种春秋上衣,认为很不错,因为没钱买,就在信中详尽地描述了这件衣服的样子,还附上正面、反面图样。在他看来,大众化的衣服没有多大意思,穿衣服一定要有独特性,自己穿的别人很少穿,才能显示个性。我所处的工厂、学校是在乡间,教师要为人师表,我不敢走得过远,所以就采取模棱两可的态度。这使他有些恼火,说我思想僵化,不能欣赏美,负了他的一片苦心。有时候措辞十分尖刻,我不由得感到委屈,感到伤心。

我这样地爱他,为了他能上学有所作为,我甘愿一个人尝受孤独寂寞之苦。为了他在学校里生活得好,在同学的面前不显得紧巴、寒酸,我倾其所有,而他却刺伤我,我隐隐感到他对我正在失去兴趣,开始变得冷淡起来。我为自己的处境流泪了。我在给他的信中流露出了这种情绪,谁知他却大发雷霆,说我的多疑影响了他的情绪,指责我不理解他,是个需要别人安慰的“小孩子”。像这样的小摩擦,时有发生,很折磨人。

肖华暗想,或许是因为距离才这样,如果两人能够在一起,这些小矛盾自然就没有了。1979年暑假,她决定去一趟北京。恰好两个玩得来的女友也很想去北京,因此约好一起去。肖华将此事写信告诉了张艺谋,没想到张艺谋非常恼火,马上回了一封信,责怪她做事太欠考虑。他说,你们3人来京,若一同住在肖娜(肖华的姐姐)家,正值暑期,住宿非常不便;这尚且不谈,我要同你们一道出去,但我却在城里没地方住,难道我大热天每天往返百里不成?再说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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