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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上竟然下了血令……为何?血令一出,不留活口。可少主也许还在……”
“夙沙大人,你不明白吗?少主,也在这血令之内。”
“什么!?”
便在这一刻,心中的疑云倏尔消散,可其背后的真相,未免太过残忍,夙沙菁差一点没能忍住,不过还好,只是差一点……
接下来的几日,在搜寻的过程中夙沙菁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每每休息时特别容易走神,一想到司城瀚如今的处境,便心急如焚担心得要命……
探子回报,打听到了寒浕一行人的行踪。
“好,明早天一亮,往平荆出发。”
嗯?夙沙菁一听见号令,倏地睁开眼睛,静静等着夜深人静了,探四下无人,便悄悄溜了出去。今晚整个队伍都夜宿山林,夙沙菁小心翼翼地走到一个偏远的林子,将早已准备好纸条拿了出来,正准备唤来鸟儿,岂料抬手的一瞬间,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由于条件反射,夙沙菁迅速一个回转带起左手,手刀正要落下,却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少……少主?”
“嗯,是我,小声一点。”
久别欣喜之余是担忧,特别是对于这般非常时刻出现在此处的司城瀚。“少主?您怎么找到这里的?”
当夙沙菁问完这话,头顶便传来两声鸟叫,抬头一看,只见展翅黑影覆没了皎洁月光。
“原来是黑羽,我正准备让黑羽向少主报信,可少主您为何回来?”
“寒浕他们遭遇偷袭,我当时也在,我看清楚了,那人是右使。我回来,便是准备问个清楚,右使他是什么意思,他……”
“少主!”夙沙菁拦口道,“您不该回来。主上……主上他要杀您!”
听了这话,司城瀚只觉耳目一阵眩晕,脑子一片空白,对夙沙之言,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少主,那晚您单独行动,其实被右使跟踪了!他发现您跟寒浕他们在一起,便向主上报了信,主上现在下了血令!就算是少主,也要一并赶尽杀绝!少主,您快走吧!”
一边是夙沙菁催促的声音,可在司城瀚听来,只是一个女人着急的声音,她说了什么,司城瀚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句话,夙沙菁说的那句,说司城鳌要杀他……
怎么可能?司城瀚的第一反应只有不可思议,那是养育他多年的父亲,即便自己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一手培养自己长大,司城瀚从小敬重他,从来不会违背他……可如今却因为一个外人通报的一个消息,连真假他都不肯花力气去辨别,就要对自己痛下杀手吗?那自己于他而言……到底算什么?只不过是一颗……可抛可弃的棋子吗?
见司城瀚愣愣的不说话,夙沙菁知道他定是受到了打击,但现在不是消沉的时候,于是竭力劝道:“少主,此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主上多年来的谋划与心血便会付之东流,他是怎样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少主您难道不清楚吗?即便是您,在这节骨眼儿上若是出了任何差错,他都不会轻饶,等何况是‘背叛’这样的罪名?纵使真假难辨,可他的选择必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少主,您别再犹豫了,主上,他首先是申荆鉴的首领,其次才是您的父亲!况且……”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下了。一直隐藏着的秘密,到这一时刻,夙沙菁仍是说不出口。她从起初便以为这件事情要瞒下去,哪怕一辈子,若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恐怕对于司城瀚而言,将是适得其反的结果。
“少主,走吧……快些离开这里!还有,平荆,不可久留。”
听到平荆二字,雪迎风的脸倏尔浮现脑海,这个他誓死都要守护的人,如今,岂不是又要落入虎口?夙沙菁是如何知道的?他们有何打算?一切